她皱眉说道,“展唯媳妇,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前面说自己德性不好配不上夫君,怎么后一句话就怨上别人了呢?再有,谁觉得驸马爷的病好了,你就该走了?把话说清楚,不明不白的,容易让人误会。”又对身后的婆子说,“去,把今天跟去的婆子叫来,咱们也不能偏听偏信冤枉了人。”
“是啊,女人若是自己庄重了,怎么可能别的男人会往前凑,还连自家的下人都不帮衬。现在又开始挑拨离间了,谁想让你走啊?”是朱老夫人的声音。
这个糊涂又执拗的老太太又被请来了,可看是有大戏等她着了。看来,酒楼那出戏也应该是有预谋的,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朱老太太再把水搅混,让长公主不得不顺势把她弄出府。还好和郡王出现的及时,把对她的坏影响降到了最低。
这两个老女人都把她说成“德性不好”或“不庄重”的女人,今天她必须要跟她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道说道。特别是大夫人,这出大戏少不了她的手笔。
她对朱老夫人怒道,“老朱老夫人是说我不庄重了?”
朱老夫人冷哼道,“我是在说那些不被人尊重的人。你若一定要往自己头上揽,我也没法子。”
陆漫鄙视道,“朱老夫人尊重,德性好,怎么会犯口舌之忌,跑回娘家来搬弄是非?”
朱老太太大怒,“放肆!”
陆漫没再理她,又对大太太说道,“我说的是德言容功样样不出挑,并没有说德性不好。‘德行不好’四个字的概念可太大了,大得足以压死一条命。还有,我不是在怨别人,而是在陈述事实。王浩白和宋宪胆大包天,居然敢当街折辱长亭长公主的孙媳妇。还有,护卫婆子看着主子被欺而不作为,谁给了他们这样大的胆子?至于谁想让我走,大夫人冰雪聪明,心里应该清楚。”
大夫人没想到陆漫敢如此针锋相对,气得红了脸。厉声喝道,“陆氏,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居然敢对辈长如此无礼!自己当街被男人调戏,你不检讨自己错在哪里,却字字诛心指责长辈的不是。不错,护卫婆子是有失职,他们也会受到惩罚,但前提是你自己有错在先招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