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娘要过去瞧瞧,就听香客说道:“那是个哑子,会打人的,莫要过去,莫要过去。”
“赵小姐且去看,自有我护持。”左思邈道。
赵慧娘这才走了过去。
那老妇见赵慧娘走过来,便朝着她挤出个笑脸,蓬头垢发下,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面容。
赵慧娘并未嫌弃,也对她笑了笑,那老妇就用手比划着两条小狗打闹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赵慧娘也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才发现这不正是自己的生母嘛,顿时抱着生母放声痛哭起来。
老妇似乎也认出赵慧娘,唔唔哭了起来。
赵慧娘这才将自己寻亲之事说了一遍,母女二人相认。
见自己母亲身上一身的伤痕,赵慧娘这才明白,哪是哑子会打人,被打的分明一直都哑子。
这时敖伯玉又化作之前的装扮,抓着一把粟米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赵慧娘连忙下跪拜谢。
敖伯玉笑道:“赵小姐,我这还有一把粟米,价值六十两,你可要买?”
赵慧娘听后,再拜道:“恩公,我买,我买,只是我身上并未带足银钱,可否请恩公与我一同回家,取了银钱,再与恩公买这把粟米,也可宴谢恩公大恩。”
“这倒是不美,贫道向来是四处为家,今日住桥下,明日睡狗窝,不过倒也有个法子。”敖伯玉道。
“恩公请说什么法子?”赵慧娘问道。
“让他跟我当几日随从,可抵六十两。”敖伯玉指着左思邈道。
赵慧娘自然为难,左思邈便大笑道:“不曾想在军中摸爬滚打几年,还不如当几日随从赚得多。既然道长有此意,我便与你当几日随从,抵那六十两就是了。”
赵慧娘心中愧疚,再拜谢左思邈。
敖伯玉则是将粟米递到老妇面前道:“吃了我这把粟米,保管你有那媒婆子的嘴,能说会道。”
老妇似是听懂了,接过粟米,往嘴里嚼,那粟米到嘴,就熟了,老妇嚼了几口,吞下去,突然开口道:“我能说话了,我能说话了。”
母女二人又跪又谢,敖伯玉则是扯着左思邈走了。
“莫看了,莫看了,人家是少府大人的千金,你是个浑身凑不出半银的穷汉,再看也无用。”敖伯玉笑道。
左思邈听后,也没否认,摇了摇头道:“道长说的在理,是我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