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无父无母,是温渊师父和凤姑姑把我从山下捡回来,抚养长大,又教我剑术。小时候不懂事,总是惹师父生气,就连一把普通的道剑都铸不出来。”
“师父责罚我,师叔们教我,凤姑姑呵护我,太师父也没有放弃我,才有了长澜的今天。如果没有他们,长澜恐怕到现在还是那个任人欺负,流落街头的小乞丐。”
“那年论剑坪证剑后,风雷峰陈太师伯不因我驳了他的面子,反而对我诚心邀请,让我到风雷峰和上官师叔一起研讨学习,期间照顾有加。如今太师伯走了,尸骨未寒,上官师叔又不明不白,风雷剑不知所踪,这一系列的变故还没有个定数,你让长澜怎么忍心坐在这把椅子上?”
谭风安听了这话,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看向云长澜的表情十分复杂。
他知道以云长澜的性子,不会轻易接下这份担子,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云长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此刻司马建生的表情却是无比平静,仿佛他早已知道云长澜的想法一样。
司马建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长澜,你的重情重义令人钦佩。但如今凌霄剑阁四脉之中,唯一一个能够让我和几位长老信服的人只有你。若你此时不顾大局,风雷峰一脉恐怕从此将一蹶不振,陷入凋零。”
云长澜眼神坚定,抱拳行礼道:“剑尊阁主,太师父,长澜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只是长澜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坐上此位。长澜愿先查清诸多变故背后之事,待一切安定之后,再谈上位之事。”
谭风安见状,也忍不住劝道:“长澜,这其间危险重重,你孤身一人怕是难以应对。以太师父来看,你先到风雷峰任职,以风雷峰长老一职,再加上剑尊和其他三脉长老相助,想来更会事半功倍。”
云长澜微微一笑,摇头拒绝:“剑尊阁主,太师父,长澜虽学艺不精,但也不会轻易退缩。昔日承蒙各位长辈关爱,如今也是长澜回报之时。”
“陈太师叔也好,上官师叔也罢,很多事情迷雾重重,就像是背后有人在操纵着一样。长澜想先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再考虑是否赴任,还请剑尊阁主和太师父见谅。”
司马建生脸色一沉,声音冷硬起来:“云长澜,我好言相劝,你仍旧是一意孤行,难道就如此不明觉厉吗?”
云长澜毫不畏惧,直视司马建生的眼睛:“剑尊阁主,长澜心意已决,还请剑尊阁主理解!”
谭风安着急地在一旁转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剑尊阁下,不如我们给长澜一些时间,如果他能在规定期限内查探出些许眉目,我们便允许他继续追查;若是毫无进展,他就得按我们所说的办。”
司马建生冷哼一声:“并非我不愿允他,只是此子如此固执,他日若是再下山行走,遇事如此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倘若酿成大祸,谁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