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还好,第二题也行,第三题有些难,第四题霍立选不出来,看了陈弋的答案。
纠结到第十题霍立放弃了。
直挺挺往后倒了倒,叹出一口长气。
“霍立,还没到你,先别着急崩溃。”于蕾一句话把全班又给整笑了通,都朝霍立那边看。
霍立顿时拉了拉灌风的衣服下摆,半个鲤鱼打挺重新坐了回来。
大家也就看了这么一下,毕竟马上就要到自己了,写了的到现在也差不多忘记了思路,数数座位号,估算了下自己讲第几题。
小主,
遇到有人讲不出来的,自己的题号就得往后挪一个。
霍立站起来的时候还在脑子里默想他的学神同桌说的解析,讲题目的时候不紧不慢,实际上脑门都要冒汗了,就怕于蕾一冲动来个即兴提问。
一屁股坐下来的时候才呼出口热气,在空中化为气雾旋转几圈消散。
一大早一班全班都回答了问题,好些人说得不对或者没说出来于蕾还是心软,没真让人把他们拖出去,除了每个人自己被点起来来的时候很紧张,其他时间都盼着有没有个人出糗,大伙好笑一笑。
气氛还算松,于蕾也不想新的一周就凶巴巴的,或许是受到了老胡影响,没管题目最后有没有回答到,她都笑着。
果然,爱笑的女人最美丽。
“于姐,你是不是发奖金了,今天这么高兴?”快下课的时候,大家伙起哄闹了句。
于蕾抬头下巴朝窗外对了对,胖大海正站外跟个门神,只不过门神都是朝外看,胖大海朝里边看。
脑袋搁窗户上差点贴着,眯着眼睛却又从容不迫。
起哄的那一堆一齐哑口,开始手忙脚乱假装写作业,多少只笔齐刷刷在试卷上画圆圈。
等胖大海哼着气走后,于蕾赶紧叫停,“别把试卷画破了,下午更正了交上来,别让我看到全是对的啊,自己什么实力都清楚……”
“对了。”于蕾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吼道:“就你们英语这个样子!我还奖金?再这么差就给我滚去二班上课!一班不养废物!”
登时下课铃声叮铃哐啷一顿响。
“下课!”
“好!”
“好!这才是我们于姐!”
于蕾夹着书还没走出教室门,回头说:“你们是不是皮痒?喜欢挨骂?”
说这话时于蕾都笑了,胳膊夹着的书险些掉下去。
“我们就是喜欢听于姐骂!好听爱听!”
本以为众人会跟着一起呐喊的石小开张嘴才发现就他一个人在那瞎叫唤,左看看右看看悻悻坐了下去。
班里又是一通笑,于蕾笑着说:“正好这次作文没讲,下节课你来给我们分享下你的‘佳作’。”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石小开喊得很绝望,撕心裂肺也好,震耳欲聋也罢,反正于蕾都去办公室了,压根听不着。
霍立不敢喝,怕笑岔气给呛着,一只腿有的没的蹬一下桌子下面踩脚的横杆,整个人连同椅子朝后晃过去又晃回来,一副吊儿郎当样,没个正经。
班里不正经有三。
一是憨到呆肖成,二是气氛组石小开,三是成天和学神腻歪一块的霍立。
“给哥笑一个。”霍立朝陈弋抛了颗薄荷糖。
陈弋敷衍地扯了下嘴角,“什么时候拿的?”
霍立嘿了声,悠悠道:“从你桌肚拿笔的时候摸的。”
说完他也不晃了,坐好俯在桌子上,手在桌子搓了搓。
“你觉得这个是什么味的!”
霍立左手盖住右手,缝隙都没有,陈弋说是奶味的。
“不是。”霍立笑了,他左手促然收回来,留在右手掌心的还是薄荷糖。
“你输了。”霍立说。
陈弋没说话。
霍立蹙起眉毛故作深思,把陈弋蜷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把糖搁在陈弋手心的同时贴着对方耳朵说:“惩罚你安安分分点,不要沾花惹草,别把自己联系方式给那些学妹妹子们。”
“学弟呢?”陈弋笑着说。
“操!”霍立脸色震惊一秒,拳头比脑子反应迅速,就是临到陈弋鼻子尖还差一点时觉着还是算了,打伤了损失的是自己。
划不来。
毕竟自己是个颜狗。
他撇撇嘴说:“你别玩这些花的,你敢和别的男生,我就把你……”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