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都尉干笑一声,澄将军啊,您老就没发现咱们人数不敌对面吗?碾?您真敢说啊!
换作良王麾下的其他都尉们此时此刻应是在劝阻澄子期的路上,唉,他又不是……嘻嘻!
沉重的实木大门缓缓开启,暗铜色铁甲的骑兵呼啦啦地冲杀过去。他们胯下的战马嘶鸣着,铁蹄重重踏在松散的土地上,尘土飞扬。
很帅,但是无论在数量还是兵种上,哪怕抬出骑兵也只是慢性死亡。
“枪兵布阵,在盾兵掩护下将他们给我挑下马!”话音未落,东齐的盾兵步伐整齐的向前推进,他们的身后是莫老爷子率领的弓兵,侧翼是萧弃的枪阵,战争一触即发……
“杀!”萧弃骑着战马,伴随着手臂的舞动,长枪宛若游龙,精准的挑飞每一个迎难而上的士卒,她的枪身滴着血,枪尖拖行着与地面摩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尚闻抖着胳膊腿儿一动不敢动,他看得清楚,刚才有个人的脑袋和身体分家了,是镇南军里那位问萧弃‘南域乱不乱关东齐何事’的副将做的。
他的天老爷啊,好凶残,好可怕!
澄子期骑在边城军毛色最为油亮的枣红大马上冷漠的看着底下将士抛头颅、撒热血,而他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出战的欲望,就是直挺挺的坐着,遥望沙场之上泰然自若、仿佛回家了的萧弃。
莫永平最恨这种只吃饭不做事的人,他取下一支东齐军配备的羽箭,搭弓蓄力,他可不像自家徒儿,征战沙场数十载,对风向的把控十拿九稳,他就不信澄子期能躲过第二次攻击!
东齐弓兵瞄准的一直是边城弓兵的方向,突然杀出一股誓要‘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箭风,可想而知吓坏了多少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澄子期身旁扮猪吃老虎的边城都尉了。他不想死,所以更要留意战场的变化,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敌我不分往他身上捅刀子不就完蛋了?
澄子期欲要拔剑抵挡,边城都尉哪能同意?他狗狗祟祟移到澄子期的背后,装作脚下不稳、一摇三晃的烂泥模样轻轻撞了下澄子期,一个轻微的变动而已,就使得澄子期的动作比预计上的慢了半拍,平时还好,在要命的事上,一呼一吸的差池都足以索人性命!
莫老爷子的箭像是黑白无常的锁链:阎王叫你三更死,莫敢留你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