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姐笑道:“我现在已经在梅姑娘身边伺候了,梅姑娘对我们很好,我脸上的长的疙瘩也是她拿枇杷清肺饮帮我治好的。”
锦娘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是啊,姑太太其实也挺可怜的,老太太给她请了大夫过来,帮她看了病,听说她什么气血亏空,肝火太旺盛,脾虚肾亏。她现在好了,脾气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没像之前那般了。”善姐还主动帮她们说话。
锦娘却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吗?姑太太毕竟是出嫁了的女儿,将来梅姑娘出嫁后,她还有丈夫在,未必还能留在娘家,到底老太太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她先把下人们折磨一顿,如今又让她女儿施厚恩,日后女儿出嫁,外祖家和娘家未必靠的住,但身边有被收拢的心腹,比别的都强。
故而,锦娘还是提醒道:“表姑娘那里虽然好,你也要把你自己照顾妥当,做人家的奴仆,都看主人心情,也没什么意思。”
“不,不会的,表姑娘人真的挺好的。对了,锦娘,我现在在那边也挺好的,针线房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了。”善姐知道针线房要做的针线太多了,她现在除了帮表姑娘一个人做些衣裳,就没有另外的活计。
更何况老太太对梅姑娘很大方,发月钱公中发一次,老太太会再送二三十串钱过来,她现在事少钱多,也就不大愿意回来了。
锦娘还想说什么,忍住了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有空就多回来针线房玩儿。”
“嗳。”善姐笑起来,还有些意气风发。
二人在游廊处道别,锦娘摇摇头,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着,风吹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自己意外更清醒了。
她甚至提醒自己,千万别沉沦别人对她的好,就放弃自己的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