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大胖不停喃喃:“我的碗碗,我的勺勺,被拿走了,又被拿走了。”
踮脚撑脖,怒看走在最前面的卫衣青年。
文七九听的耳烦:“我有什么办法,找她。”
气呼呼看含雪的身背。
“她。”晓大胖失望摇头“哎。”深叹气。
小冒冒拉着含雪的手在走,听见二人的说话,回头看二人一眼,又转回。
这一眼是提醒,别不知好歹。
含雪心里焦脆,对不起晓大胖,对不起文七九…呵,我对不起谁啊,我哪有对不起他们…自个的东西,自个保护不了,到头来还怪在别人的头上…哎,做人好难啊。
瑞文系…哎,没到他的那个位置,不知他的难。
做头头是挺难,很多事情,都要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目光看在了走在前面的卫衣青年的后脑勺上。
小人,小人得志,给你一记大力掌,都能把你扇死。
…
晓大胖又开始喃喃:“我的碗碗,我的勺勺···”
文七九受不了了:“你至于吗?”
“张口闭口碗碗勺勺,你看看你自己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还···”
文七九收嘴,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
晓大胖脸憋红,这口气怎能咽下,冷语说:“你好,写给妈妈的信,妈妈对不起···”
文七九语塞,唇颤:“你···”
小主,
晓大胖挺身:“干什么?”
他怕谁却不怕文七九。
传来卫衣青年的声音:“吵什么吵!还想不想在这里待了?再吵就把你们赶走,让对面穿粗衣服的野蛮人把你们都杀了。”
含雪侧头望向远处的树林。条条炊烟从树林中在升起,山坡顶上的粗衣士兵正在有序换岗。
晓大胖柔柔把身子松下。
文七九呼呼把身子别过。
小冒冒晃晃把头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含雪向后扩扩肩,都是普通人,自己是战士。
跟卫衣青年走去。
走进了简陋木房的聚居区。
尿骚、恶臭扑鼻。
卫衣青年一边走,一边叮嘱:“上厕所有固定的地方,不知道了就问其他人。都别像动物一样到处乱撒乱拉,搞得臭气熏天。”
“嗨,你他妈的干嘛哪,没地方尿吗,给你剁了。”
一个男子正躲在木房与木房的夹缝中撒尿,听到声音,还没尿完,提起裤子就跑了,裤腿湿了一溜。
路道狭窄,人来人往。
人多处,要斜着身子才能通过。
这里的人,脸上都是沮丧的表情,没人驻足看含雪和小冒冒他们,跟他们不存在一样。
不过见了卫衣青年都是避闪不及,赶忙让路,生怕撞在他的身上,不小心得罪了他。
有人退着身子,从一间木房里抬出了一具尸体。
“等等。”卫衣青年走上前:“死透了吗?”
“死透了。”
“挖深了埋,别再诈尸了,抓紧抬走。”
卫衣青年转过身,笑说:“巧了,刚好空出位置。”
手指晓大胖和文七九:“你们二位就将就的住在这里吧。”
文七九和晓大胖愣了愣,不情愿的走进了木房。
“文七九。”含雪唤了一声,想对他说点什么。
文七九并没有理会,头也不回的进入木房。
“走呗。”卫衣青年抬手。
“去哪里?”含雪说着,眼珠子转动,记下四周标识。
卫衣青年诱惑语调说:“只管跟我走,不会怠慢你的。”
他在木房聚居区的狭窄巷道中,大摇大摆的走着,迎面的人纷纷避让,以彰显他的地位。
拐了多个弯,终于在一间木房前站住,侧身将手搭在门沿上,挑眉:“就是这里啦。”
含雪手拉小冒冒弯身进入。
卫衣青年笑说:“美女,想不想住的好点啊,我可以帮你哦。”
“不用。”含雪冷语。
卫衣青年失望,朝房内大喊:“李大汉子,帮我照顾一下。如果她想换地方了,就给我领来哦。”
房内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