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房门,静立在随风摇曳的修竹下面,衣袂随风舞动。
……
天光大亮,日照云散。
沈盈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一骨碌滚下了床榻。
她坐在梳妆台前,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透过梨花镜看着月桃细致地给她装扮。
没办法,她什么也不会。
还记得有一次她自己给自己扎了个头发,自我感觉良好。
没成想府里的小厮丫鬟们见鬼一样看着她,而月桃则愣是从那次以后再也没让她自己梳妆了。
她有点郁闷,不过也能理解,这毕竟是古代嘛。
不过还好她穿成了一个锦衣玉食,仆从众多的大小姐。
不然她什么也不懂,也不会,是会被这里的人当成妖怪抓起来活活烧死的。
沈盈胡思乱想着,永言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谢公子生病了”
谢谏言病了?
沈盈直起身,“怎么回事?”
永言回道,“今日奴去见公子,却见公子面容苍白,额头滚烫,似乎是发热了”
“但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来找小姐你了”
他今天如往常一般去伺候谢公子,一进去便发现谢公子面色苍白无力,无意识地闭着眼。
他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转念之间想起大小姐似乎对谢公子有意。
而谢公子则是嘴上不说,但心里似乎对大小姐也有几分不同。
他这般想着便顾不上礼数,心急如焚地跑了过来。
“好,我这就去看看”
沈盈往外走去,又忽的想到了什么,扭头朝身后的月桃道。
“月桃,你去请个郎中来”
她则跟着永言往挽竹院走去,一入内便见床榻上之人面容苍白如纸,神色迷迷蒙蒙,但如此这般愈发显得瞳孔乌黑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