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是好

“方才士兵之言论我全听到了”

“陈将军有话便直说,吞吞吐吐不似陈将军以往的风格”

陈阵心里了然,也是,那些士兵刻意距主军营帐这般近,便是存了这份心里。

“士兵所言其实…其实…”她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口,“其实并无道理”

“殿下,我们生生在此耗了三日已久,粮草短缺,士气疲软,不如我们先回…再稍作打算…”

她絮絮叨叨说了半晌,仍不见主位之人有任何反应,只见面前之人漫不经心的笑,带着丝不可捉摸。

“所以呢?”

“你是打算让我回去被天下人耻笑,被母皇随意安个罪名处死?”

“还是说你已相信我必败无疑?”

这一顶帽子叩下来,陈阵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人人皆道君心难测,可她如今才有了实感,稍有不慎,便坠入深渊。

“不敢,不敢”

气氛陷入了僵持之中,西陵白没有说让她起身,她也不敢起身,额角的汗水滑落。

半晌,待她惶恐不安之时,却听主位之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

她忙行了个礼才缓缓起身,耳边传来声音,“若你再行如此之事,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我第一个便先处死你”

“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她再不敢妄言。

西陵白目光森冷,淡淡吩咐道,“既然记住了那便下去继续操练士兵吧”

“是”陈阵转身欲走。

“等等”

“殿下?”陈阵眼神询问着他。

只见主位之人缓缓启唇,“若再听到有人妄议战情,不必多言,直接处以极刑”

陈阵心下一紧,应了下来。

待陈阵走后,西陵白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眯了眯眼。

这久攻平江不下,他在军营里威望大减,时日久了,粮草器械也日渐短缺。

且刘氏近来书信不来,他心里多有不安,恐她已遭遇不测。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随即眼神一厉,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