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此不务正业,岳少谦看不过眼,不禁正了正头盔,旁敲侧击的提醒道:
“陛下,通天台完工了?”
这曲好像越听越好听,刘恪听到岳少谦问话,才止了听曲,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
“完工了,占地百丈,高三十丈,能纵览琼州城,有柱石九十九根,三层台基,定然不比孝武皇帝在甘泉宫的通天台差。”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
“这大汉如今就有了两座通天台,成双成对,可是一场好姻缘啊!”
“......”
六丁六甲凑一凑,也就算了,毕竟本来就分男仙女仙,有讲究。
特么的一个破台子,还能整个成双成对?
再退一步,就说那甘泉宫,和长安隔着渭水相望,咱们还有见着长安的一天吗?
你这不是比拆开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还狠心?
城门前的东胡伶人依旧在唱着。
城头上的刘恪,吹着风有些无聊,索性和岳少谦、箫元常,聊起了天。
“元常啊,你当过太史令,应该记得,景帝后三年发生了什么。”
箫元常并没有如岳少谦一般,也不像前阵子连续苦谏。
他已经察觉到不同之处。
自从典褚被封为御前大将之后,与皇帝寸步不离,护卫左右。
只在前些日子里,替换过岳少谦守城。
而现在皇帝亲自登城,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虽说皇帝本人就是当今第一神射,但东胡军中神射手也不少。
俗话说善射者因射而亡,这时候,典褚最应该护卫在皇帝左右。
然而并没有。
如此一员猛将,去哪里了呢?
心中有底,箫元常心中也轻松了起来,如数家珍的道:
“景帝时后三年,景帝患病,病势越来越重。”
“就在大汉朝廷将精力全部转移到天子病情的关键时刻,匈奴军臣单于因不满汉廷近来的不恭顺,再次起兵寇边。”
刘恪习惯性的捏着颌下短须,也不回头,直直望着城门前的戏台,看着那几个猴戏似的伶人: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