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群扮作汉军的友军,通过军阵,去往岸边汉军之中,制造混乱。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刚打马上前,就是一阵箭雨淋头,直接给他射得真·头皮发麻。
当场栽落下马。
???
石周曷阿邃见此一幕,立即觉得不太对劲。
要你装汉军,你直接投汉了?
他赶忙下令道:
“不对劲!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不是援军,绝对不是援军!
他根本没有看见魏成宪!
而且这个敌我不分的一通乱箭,简直就是冲着杀伤来的!
刚才没什么提防,已经放任他们靠的太近。
如果再让这支兵马,从后方插入己方阵中,只怕要出大事!!
“好啊,就是你这家伙蛊惑魏成宪反叛是吧!”
三千汉军之中的吕奉父怒火中烧。
他在严刑逼问了东胡降卒之后,便知道,是这石周曷阿邃,蛊惑魏成宪反叛。
他吕某人生平最是厌恶这种,以巧言舌辩,利用他人的脆弱和不满,来煽动叛变之人。
“你是真该死啊!”
“吕某虽不善刀枪,也势要将你们这些背信弃义之徒,斩于马下!”
吕奉父咬牙切齿地喊着,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口气直接冲入敌阵之中。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啊??
石周曷阿邃听得一阵懵逼,这家伙看得人高马大,但一身文官服饰,连甲胄、马匹都没有。
还有这没来由针对自己的仇恨,又是闹哪样?
就因为蛊惑魏成宪反叛?
那不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吗?
不过现在事情也清楚了,魏成宪事迹败露了,多半已经没了。
虽说他也不理解,魏成宪文武双全,这势在必得的倒戈一击,怎么就失败了。
但当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只见到,身无甲胄的吕奉父,身手格外敏捷,大军之中,无人能挡。
手中一杆毫无特别之处的军中制式长枪,一枪接一枪,捅翻敌人。
相较于赵宁的技巧,以及飘忽不定的走位。
吕奉父还带着无与伦比的出色力量,以及怒火的加成。
周围的东胡人,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整个儿就一人间战神,比踏马赵宁的七进七出更具冲击力。
“放铁滑车!铁滑车!!!”
石周曷阿邃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情景,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紧张和焦虑之中。
不禁后悔起刚才的大意。
不过也并非没有应对之法。
后军虽说较为薄弱,这人冲后方杀来,也很突然。
但后军也另有坡道,安置有铁滑车,就等汉军推进战线之后,再度放出。
那赵宁能逼停铁滑车,你这什么小玩意儿也能逼停?
再说了,赵宁是卸力到了胯下马匹上,你身上没有甲胄,胯下没有马匹,拿什么挡铁滑车?
能冲阵多半也是靠着突然发难,东胡将士们一时间抵挡不住!
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挡着铁滑车,那咱也别滑车了,直接滑跪得了!
“放!!!”
负责铁滑车的小校,赶忙放出铁滑车。
虽说他也被连续反转,已经变得琢磨不透的局势,给震的不轻。
但想来后方杀来的,也就几千人。
只要放出几辆铁滑车,给他冲一波,直接就能冲没,屁事没有。
可惜局势不会有什么改观。
只怕依然要和汉军血战到深夜,才能让汉军停止渡江,这一战下来,也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弟兄。
支吖——
铁滑车势头还是很足的,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涌,势不可挡。
刚冲过来的汉军,可没见过赵宁挑翻铁滑车的场面,只觉得这钢铁巨兽非人力所能敌。
无不是被这股势头所吓到,想要后退。
可吕奉父那是什么人?
这能忍?
如猛虎下山直接碰到了真虓虎。
哐啷一下,枪都不用,直接上手。
一阵巨响,整个战场都仿佛在颤动。
吕奉父以血肉之躯逼停铁滑车,顺手给它举了起来,往东胡阵中一扔。
双方将士:.
三千汉军将士,在懵逼结束之后,跟着吕奉父直接冲。
吕奉父比赵宁好点儿,至少不会跑着跑着,自家将士都跟不上。
虽说他的统率就六十出头极为普通,可武力值摆在这里,还要什么统率?
跟着砍就完事儿了。
东胡将士们,则真的不太想打了。
真当铁滑车是泥做的了?
赵宁就能逼停,现在这个一身文官服饰的汉子,索性直接举了起来。
这仗还能打?
“快!拦住他们啊!”
石周曷阿邃木讷的重复着之前的军令。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马刀,一边急忙调整后军阵型,一边紧急布置将士,去阻止敌人的插入。
如果让敌军顺利突破防线,后果将不堪设想。
石周曷聪就是这么没的!
但慌乱的东胡将士们,一时之间,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还击,仓促之下的一刀一剑,也显得没什么力量。
有的东胡将士,还被吕奉父砍得惊慌之至,四处躲避,一时间,阵势彻底失位。
“不要乱!稳住阵脚!!”
石周曷阿邃不断下令,试图稳定军心。
但这场意外的突袭,以及吕奉父的勇不可当,已经让许多将士恐慌不已,士气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吕奉父整个儿就一虎入狼群,径直朝着中军的石周曷阿邃杀去。
东胡将士们,完全不知道这个意外的敌袭,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援军会突然变成了敌人,又为什么是个人都能拦住铁滑车。
混乱和慌乱开始蔓延,形成了恶性循环。
石周曷阿邃紧紧咬着牙,他知道现在必须稳住士气,否则战局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努力维持冷静,试图通过调整战线、鼓舞士气,让将士们重新集中精神,与敌人战斗。
然而,混乱的情况仍然不断扩大。
石周曷阿邃感到自己肩上的压力越来越沉重,本来只是面对登陆的汉军,就已是只能血战到底。
现在更是毫无办法,战局几乎彻底失控,退路都没了。
反观汉军这边,已经乐了。
嘿,东胡人的援军,还真就不是东胡人。
刘恪神色未变,只是望着长江沿岸出神。
岳少谦侧身看了眼,却发现战局再怎么变化,皇帝依旧是一动未动。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只能心中感叹一声,陛下有大将之风。
然后便也一样不动如山,让旁边的将士们,挥舞旗帜,发布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