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胸腔微微起伏着,注视他的眸光有几分难以置信,她紧紧咬唇,终是忍无可忍道,“江以墨,你发什么疯?!”

江以墨薄唇漾起几分苦涩笑意道,“对……我是在发疯,沈姑娘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抱歉,又惹你生气了。”

沈念容,“……”

见他说完后,就低头静默在一旁,俊美温润的面容,惨白的无一丝血丝,薄唇紧抿着,眼底流露出冰冷的忧伤,整个人宛如被冰雪所覆盖,从内有外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哀色。

见一贯倨傲清高,自信满满的他,此刻又成了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沈念容在联想到他说死的言辞,她的心又微不可察的乱了下。

她看着他,“江以墨,你知道我那日为何要在暴雨中苦苦等你吗?”

江以墨失落抬眸,发觉眼前的人,竟然还没有负气离开,他眼底的冰冷有一丝回融,他看着她,绝美的薄唇微微翕张,磁性嗓音如山间清泉般汩汩动听。

“是因为岳父大人要病故了,你求我见他最后一面……”

他说着心头有千万种苦涩压下,每一种都让他讲不出话,心底的哽咽难以言喻,他的心已被过往苦涩以及对现在的无力填满,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这些苦涩如同一座沉重大山,压得他几近喘不过气。

他把心内所有无力都想用言语,对沈念容一一诉清,却发现语言在此刻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

可惜一生太长,他此刻就算掏出自己心肺,也证明不了他对她的爱意至死不渝。

所有一切都等时间见证吧。

“并非是那样。”

沈念容看着他,清丽的蛾眉微微蹙起,明净清澈的眼眸泛着凌凌星点,小巧如樱桃一般的粉唇淡淡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