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知道她指的共同敌人是孙家,但记忆中除了上次孙耀琦的弟弟伤害过她以外,她与孙家当是没有世仇。

但看她的神情又是那般恨意十足,他委实不解。

“念容,孙家的确该死,但是你为何会那般恨他们?”

沈念容想了想,才理清现实,一字一句道,“我恨的人只有孙耀琦,至于原因…我不想再提。”

见她神情不对,江以墨还想细问什么,沈念容就将那枚腰牌呈到了他面前。

“这是杜全方才在客栈门口捡到的,大人看看,你可认识?”

江以墨接过,只轻描淡写扫了一眼,就笃定道,“这是孙家培养的死士所持腰牌,我以前在京都见过。”

沈念容微微颔首,就道,“所以,我猜测孙党一族仍然未回京都,而是就藏在这滁州,今日那四条命案,也定于他们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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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墨微微敛了敛眸,表示赞同,“你所言很对,自你我启程离开湖州,前往京都那日,我就发觉孙家死士仍在暗中尾随我们,欲对我们不利,他们根本就未离开湖州。”

沈念容难以置信,“所以,这一路你才会追我追的这般紧?”

沈念容想到自己昨日连夜走掉,客栈房门外的动静,还有江以墨对自己不告而别的举动,那般盛怒,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危险就在他们身边。

江以墨眸色冗杂,“追你那么紧也有这个原因,我今早对你那么生气,也是因为看到了那四具女尸,我怕孙党的死士趁我不备,会加害于你……昨夜也怪我,怕你见到我生气,才会没追上来。”

闻言,沈念容对他心底的怨念稍稍有些缓解,不过,她看是看着他眼睛道,“今早你生气言辞冷了些我可以谅解,但当初明明就是你薄情寡义,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还让我父亲抱憾而死,甚至枉顾人伦在那种节骨眼娶平妻,明明就是你和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才造成了悲剧,可你却那般侮辱我和南羽,还有李大人,这是最令我生气的。”

江以墨也悔断了肠,“我说那话,本意只是想告诉你,我和萧姣月之间很清白,就像你和李煜,还有南羽那般,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只是我的比喻不太恰当,是我用词不当,今后我会慎言的。”

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谎,沈念容也知道他并非是那种心术不正,心胸狭隘的男子。

只是他那些言辞,当时听着真的很剜她心。

她黯然的默了会,才抬眸刚要结束这个令她恼心的话题,然后商量接下来应对孙党的良策时,突见江以墨神色一变,紧忙抬手将她拥到一侧。

“小心,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