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拍拍手,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宛如一名眼里只有工作的社畜。

白倾歌看着他冲忙的背影表示崇拜,还真是不一心搞事业的社畜不是好社畜啊!

天色已晚,连日的奔波,再加上白天发生了不少事,白倾歌整个神经放松下来感觉累得眼皮都在打架。

她抱住哥哥的大腿,揉着犯困的眼睛,“哥哥,倾倾困”。

白谏钰将人抱起,进到里面的小耳房,里面收拾得很干净,被褥都是新换的,他将妹妹塞进被子里,没一会就听到了小姑娘轻微的呼噜声。

白谏钰宠溺的摇摇头,替她把扒拉出被子的小胖脚塞回去,走出耳房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折腾了一天,他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白倾歌睡得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耳边很吵,阵阵风声像是被撕破的风箱呼隆呼隆作响,睁眼看去,入眼是无边的火焰,火焰包围着一个巨大的结界,结界里关着无数丑陋又恶心的恶鬼。

她看到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站在结界外面,是个特别好看的姑娘,她一身红裙早已破损,片片血迹几乎润染她的全身,她赤脚站在那里,如松柏,坚挺又骄傲。

她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问她:你真的想好了?撕裂肉身,用神魂献祭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看到少女坚定的点了点头,将一块类似玉佩的东西拿到手上,似留恋般擦掉上面的血迹,小心又温柔的将它轻轻放回自己的衣裳里,那坠在下面的血红色念珠闪着妖异的红光。

她抬首,在眉心结了个印,一朵似血莲花出现在她眉心,然后她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那满是恶鬼的结界里。

小主,

无数恶鬼在哀嚎,在兴奋中露出了嗜血的恐怖嘴脸。

恶鬼们疯狂的攻击,利爪疯狂撕扯着少女的血肉与神魂,那一瞬间白倾歌像是和少女一起感同身受般,她感觉到那些恶鬼在撕扯少女的身体,感觉到少女痛得一边抽搐一边念着她听不懂的咒语。

那些恶鬼一口一口吞食少女的血肉,她的脸被抓花了,她手臂的肉已经被啃咬得只剩下连着骨头的碎渣,她脚下被撕扯得血肉模糊,腿骨已经支撑不了她向前行走,她跪倒在地,爬拂在满是血腥的青石砖地面上,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身后是无数追逐而来的恶鬼......

梦外的小奶娃,她紧紧抓住被角,身体像是与梦里少女的处境合为一体,疼得豆大的汗珠溢出额头,眼角扑簌簌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她呼吸急促,小脸皱在一起,整个小身子慢慢缩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那枚挂在她身上的阳鱼玉佩缓缓闪出月白色的光芒,那光芒笼罩在小姑娘全身,不一会小姑娘似是不那么难受了,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一双泪蒙蒙的眼睛突地猛然睁开。

而后,小耳房里便响起一串凄厉的哭声。

白谏钰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下,冲进妹妹房里,看到哭得一抽一抽的奶娃娃正挣扎着跳下床,小脚丫子上鞋也不穿,小炮弹似的飞扑进他怀里。

“呜呜呜......锅锅,鬼...”小奶娃在他怀里疯狂比划,两只小手开得大大的。

好多好多鬼...。

白谏钰在小姑娘身上拍啊拍,轻声细语的哄,“倾倾是不是被梦魇着了?不怕不怕,哥哥在呢。没事没事哦。”

小家伙缩在哥哥怀里,脑子是懂表达的,可她说话不利索啊,她急的不行。

“姐姐...红衣,好多,咬...呜...痛......”

白谏钰抱着她继续哄,“我们倾倾梦到了个红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