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很是纠结。
他想起经典的父子骑马的故事来。
父子一同骑马吧,被路人说马都要被他们压死了。
儿子骑马吧,路人说儿子真不孝啊,自己骑马让父亲走路。
父亲骑马吧,路人说父亲真不爱自己的孩子啊,竟然自己骑马让儿子走路。
两个人一起走路吧,路人说这两个人真蠢,有马都不晓得骑。
林尘现在也卡在这里。
自己骑好的吧,像个讨人厌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让褚司白骑好的吧,又感觉自己龟龟的。
“……”
“褚司白。”他突然灵光一闪,回头说。
“我教你做个游戏,这是石头,这是剪刀……”
……
褚司白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常回想起那个晚上。
林尘在火光下教她玩一种叫“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他赢了第一局后说要三局两胜,又赢了第二局后想了一会儿,说运气差的人去骑好马吧。
明明话都是他说的,却又在嘴上叨叨着什么“小头控制大头”“龟龟”一类她听不懂的话。
褚司白当然没有同意,还是把他推向了那匹好马阿布予。
经年后她再回想起来,会觉得不可思议,这天下居然会让这样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在短短几年内以烈火之势夺取了。
随即又感到释怀,或许正是这样孩子气的人,才能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倾尽一切。
他觉得是对的事就一定要去做,觉得是不该死的人就会去救,觉得是该杀的人就一定要去杀。
他能把许诺下的梦,做得比铁铸的还要真。
他自己好像也说过一句惹人发笑的话来着……
嗯……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他是这样说的。
当真是很好笑很好笑的,让人不禁觉得他,
他、
他……
他——
他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