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然说的这么肯定,周磊伸长脖子冲着里面喊了几声。
“有人吗?虚承宇,虚承宇?”
他接连喊了好几声,里面也没有人答应。
等了一会,周磊伸手去推门。
那扇木门只剩一个合页勉强挂着,周磊不知情,用力一推,门“咣当”一下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周磊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抱起门板小心翼翼的放在门框边,对着门嘟嘟囔囔,“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苏然拍了拍他,“先别管门了,我们进去看看。”
“哦,好好。”
周磊答应着,跟在苏然身后走进院子,满院子的杂草里,有条人为走出来的路。
堂屋里只有简单的桌椅,苏然看了一眼,走进东边的卧室。
推开门,床上躺着一个蜷缩着男人,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疼痛。
苏然上前,指尖快速在男人后背画了一道符,符咒没入男人的身体里,缓解了他的疼痛,原来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男人还是蜷缩着身体,没有抬头看他们。
周磊瞅了好几眼,也看不见男人的样貌,他试探着叫道:“虚承宇?你是虚承宇吧?”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默不作声。
“虚承宇。”
苏然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埋在苹果树下带诅咒的金条,已经挖出来了。”
听到苏然的,男人这才侧着抬起头看向他们。
“你们……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油腻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透过头发缝隙,周磊看见一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吓得他不由自主的往苏然身后退了退。
“我叫苏然,他叫周磊。”
苏然拇指往身后指了指,“他最近买了那栋别墅,六岁的女儿吃了树上的苹果,中了诅咒。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请你救救她女儿。”
“呵……”
虚承宇忽然咧嘴一笑,“你们是马升泰的家人吧?想骗我救你们,别做梦了!我既然下了这个诅咒,就没想过要解开。”
他把头发从眼睛中间分开,扒拉到两边,看清楚他的长相,周磊吓了一跳。
“我去!”
对上虚承宇看过来的视线,周磊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虚承承宇脸上的挠的满是血痕,横七竖八,皮翻肉露,血淋淋的,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勾着嘴角笑了笑,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他肌肉都颤了颤。
“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给马升泰下了这个诅咒,除了死没有解除的方法,回去告诉那个混蛋,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让他尝尝全家死绝的滋味。”
说完,虚承宇又重新躺回床上,不打算再搭理他们。
苏然想了想,说道:“虚承宇,我们没有骗你,他们一家三口确实是刚搬进去的,跟你说的马升泰没有任何关系,他六岁的女儿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最多也就能活一天了。
虚承宇躺在床上,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苏然继续说道:“你下的这种八门索命咒,是以下咒人的寿元精血和气运为媒介,被诅咒的人会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但是下咒人也好不到哪去,从下咒之日起,他就要日日承受蚀骨钻心的疼痛,可以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如果心里没有强大的恨意支撑着,下咒人会因为受不了痛楚而死。
这个诅咒已经好了好几年了,你能日日忍受住这种折磨,可怜你心里恨意滔天。
凡事有因必有果,没人会无缘无故下这种两败俱伤的诅咒。
你刚才说马升泰害得你家破人亡,是不是他杀了你的家人?”
苏然的话勾起了虚承宇心底的伤痛,他咕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双目充血的瞪着苏然,干涩的声音像要撕裂喉咙。
他声嘶力竭的大喊:“没错,是马升泰,是他害死了我一家人,他就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苏然放缓了声音,柔声安抚,“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或许也可以帮你。”
周磊也跟着点头,“对,苏大师是非常满意厉害的玄学大师。我们真不是那个马什么的家人,我也是被中介给骗了,低价买了那栋别墅,刚搬进去没几天就出事了。我女儿她是真的病的很严重,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