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必先开门，闻到空气里的骚臭味，皱了皱眉，然后向电梯走去。经过护士值班台的时候，另一个值班的护士跟他说话。

莫子昂贴着门听的清清楚楚，顾必先的声音都变成了女声。

这个护士莫子昂见过好几次了，所以听的出她的声音，而另一个值班护士居然一点都没发现异样。

等了好久，觉得顾必先走了，莫子昂才从隔壁病房出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回到病房，拿着顾必先扔在床上的裤子去厕所换了下来，然后就拿出手机找苏然。

苏然听完，沉默了一会。

能让人断肢再生，甚至复活的树汁，难道有副作用？

当初喝过这种树汁的还有李良，苏然怕他也出事，忙给王凯打去电话。

接到苏然的电话，王凯有些意外，因为没事，苏然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接通，王凯直接问道：“苏大师，是不是有什么案子？”

苏然也不废话，“李良在吗？”

王凯一愣，不明白苏然为什么不找自己找李良，“在，他就在我旁边，我把电话给他。”

“不用，我就是想问问李良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王凯心里疑惑，但还是把苏然的话对李良说了一遍。

李良摇摇头，“我没事啊，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了？”

苏然把莫子昂看到的事跟王凯说了一遍，王凯把手机开了外放，所以办公室的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那不就是跟当初树树藤变得假顾必先一样吗？”

李良惊呼出声，办公室里有好几个警察都去过树林，知道情况的危险，他们都面色凝重。

王凯想了想，问苏然，“苏大师，顾必先这种情况是因为喝了绿色树汁引起的，还是其他原因？”

“现在还不知道。”

苏然凝眉，“这样吧，你把当初喝过树汁的人全都叫到警局，以防他们也出事。”

“好。”

王凯答应着，挂断电话就开始联系找人。

这边，苏然关了手机，看了看还有些害怕的莫子昂，问道：“我会去找顾必先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好好。”

莫子昂忙点头，忽然又犹豫的看向苏然，“大师，能不能给我个护身符，我害怕。”

“行。”

看他确实怕的不行，苏然就给了他一张身符，然后瞬移把他送回家。

苏然重新回到病房，拿出一张黄符折成纸鹤，然后掐诀念咒。

咒语念完，纸鹤身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在床铺上蹭了蹭，然后扑棱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苏然纵身一跃，跟着从窗户飞了出去。

对面病房，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拿着苏然的视频给他妈妈看。

“妈妈，你帮我找苏大师，我跟她拜师学艺，我要飞檐走壁，捉鬼降妖。”

他妈妈不耐烦的拿过手机锁屏，“我看你是手机看多了魔怔了，还飞檐走壁捉鬼降妖？那都是特效，都是骗你这种小孩的，这世上要是有人会飞，我管你叫爹，赶紧睡觉。”

这时，苏然跟着纸鹤从窗户飞出，母子俩正好看个正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顿时愣在原地。

男孩跟妈妈对视一眼，眼里闪烁着兴奋且有点欠揍的光芒，语气弱弱，“妈妈，叫一声就行，我过过瘾。”

……

一身护士装的顾必先出了医院，走进最近的一家便利店。

店里有五个客人正在挑选东西，服务员看了一眼顾必先，以为他是附近医院的护士，并没有多想。

顾必先径直走到柜台前，看着服务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服务员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顾必先，“你有什么事吗？”

顾必先笑意加深，微微张嘴，一根手指粗的藤蔓从嘴里窜出来，服务员惊恐的刚要喊出声，藤蔓就钻进了她的嘴里。

服务员跟之前的护士一样很快被吸成了干尸。

这次，顾必先没有变成服务员的模样，而且在他胸前，快速生长出一个绿色的肉瘤。

肉瘤越长越大，越长越长，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长到半人大小，垂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