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宥霆听懂了，如果珂儿怪他，他还有机会，但是珂儿平静地吓人，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了。

他痛苦地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你在生气。怪我没将你放在心上，没有做好丈夫的责任。我知道，我都知道。”

林珂儿有点不耐烦，“没事，就这样吧！”

霍宥霆哽咽，坚持说道，“你知道芸珠之前人格分裂，我送她去美国，但是她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病情加重。我急着离开是因为芸珠，她现在真的很需要我。我……”

电话里传来萧励琛的声音，“听说这边有家私房菜不错，我们去吃啊？”

很快，林珂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知道她更需要你，你好好陪她。我有事，就这样。”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

他死死握住手机，手指泛白。

王特助缩着肩，不安地叫道，“霍总？”

霍宥霆努力调整呼吸，压抑住内心快要坍塌的信念，挤出笑容，愧疚、无奈又宠溺“她又误会了。”

王特助很想说，但这是老板的私事，他一个助理。

可看霍总这么痛苦，他跟在霍总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过这样快碎成渣渣的霍总。

他故作勇气，“霍总，如果您真的想挽回夫人，应该果断一点。白小姐目前的情况更适合去精神病院，那里有更好的医生和设备，你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丈夫，更不是她的药。”

霍宥霆顿住，侧脸望向他。

王特助继续说道，“您没发现，您将夫人推得越来越远了吗？再这么下去，夫人真的不会回头了。”

霍宥霆搓了搓脸，单手撑住嘴巴，指缝里漏出他的低语，“芸珠现在这般模样，也是我害的。我怎么能不管她？”

王特助急道，“霍总，您还没懂吗？白小姐和夫人，您只能选一个。”

可他从来没有选择其他人啊？

以前他不知道他爱珂儿，他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他道歉，他愿意赎罪。

可是，如果珂儿愿意相信他，愿意多给他一点时间，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不爱芸珠，他和芸珠真的是朋友，难道男女之间就没有友情吗？

其他人这样想就算了，为什么珂儿也这样认为？

他痛苦地揪紧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