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地笑了,揉了把林听的头,说:“走,吃饭去。”
他没有说陈俊在单位闹成什么样,也没说别人是如何看他的,他只关心他女儿是不是冻到了。
晚饭后,林爸煮了一锅生姜水,让林听泡脚。
林妈看了他们父女俩一会儿,什么都没问。
次日。
林爸上班前瞧了林听一眼。
林听还没吃完早饭,见状竖起三根手指在耳边,无声地发了个誓。
林爸笑了,心满意足地去上班。
父母都走后,林听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电话机。
……
与此同时,昨日与林听友好互助的大叔得知了一个悲催的消息——
“啥?全都订出去了?定金都交了?谁有病啊大冬天的把短袖背心包圆了?”
大叔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熟悉。
他昨天好像就说过类似的话。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声音低了几分,问:“那个……包圆了这些货的人应该不是一个小丫头吧?眼睛很大,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摊主回了一句:“叫林听?”
“对对,就是叫……不是,还真是她啊!”
大叔惊喜了一瞬,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咋了?你认识?”摊主随口问。
他们是老朋友了,这会儿不算忙,闲聊几句也无妨。
“认识,当然认识,”大叔咬着烟,闷声说,“那丫头在我旁边摆了一天摊,临走前说啥今天不出摊了,还特意给我留了个电话……”
“哈哈哈哈哈……”摊主不厚道地笑了,“你这老家贼还能被一个小家雀忽悠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大叔把烟蒂踩灭,朝他抬了抬下巴:“说正经的,你给我匀一千件呗?我就不信你们这老些摊子的货加起来就八千来件。”
“剩肯定是有剩下的,但你肯定不能要啊。”摊主耸了耸肩,“有让耗子啃了的,还有生霉点的,那玩意儿,白送都没人要。”
大叔嘬着牙花子,沉默片刻又问:“那她不是才给了定金么,我多……”
“哎,别给我整这事儿啊,”摊主不等他说完就紧急叫停,“她和大家伙一起签的合同,我要是半道不干了,不得让人在背后念叨死?以后我买卖咋干?为多挣你那千八百的我犯不上。”
约不是不能毁,但也是要看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