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叔说带他们去吃饭,实际上也没离开蒋家,只是让厨房把午饭端了过来。
蒋宗的情绪显然不高,吃蒋家的精致饭食都没有在武爱市场门口啃麻花时开心。
林听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填了下肚子,便放了筷子。
聂叔显然不知道钟家青怀孕的事,他在蒋宗和林听吃饭的时候拎着阿进说了好半天的话,最后还恨铁不成钢地给了阿进两巴掌。
估计是嫌他办事不利,这么大的事儿竟然都不知道。
阿进老实挨揍,缩着脖子一个字都不敢说。
聂叔在忙,钟家青也没闲着。
她问自己的小保姆:“不是说来的是先生的贵客吗?她怎么会跟蒋宗有关系?而且看起来,老聂对她也很好……她不会是蒋宗的女朋友吧?”
小保姆被问得满眼绝望:“太太,沈市那边的事全被聂叔攥着,什么消息都没有的。”
钟家青的牙都疼起来了,她皱着眉头,轻声嘟囔:“瞧她的穿戴也不像哪家的千金,这人……到底是从哪钻出来的……”
小保姆安慰她:“太太,您不要想这些了,该睡午觉了。”
“嗯,也行,不过是个小丫头,还能翻了天?”
钟家青安慰了自己一句,换上睡衣去午睡。
睡……睡……
“咣!”
突然一声巨响,钟家青刚睡着就被吓醒了。
她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问:“怎么了?”
小保姆先给她倒了杯水,又替她揉了会儿心口,这才出去看是什么状况。
没一会儿,她回来了,表情很复杂。
“太太,是少爷在收拾房间,说是要搬到一楼去。”
钟家青:“……”
不让他吵吗?那他岂不是要顺势就不搬了?
她咬了咬牙,忍了。
“算了,给我放音乐。”钟家青说。
悠扬的钢琴曲在房间里回荡,时不时就被突兀且没有任何规律的乒铃乓啷的声音打断。
蒋宗的房间里。
林听随手把椅子从地板上拖过,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而房间里的其他东西都好端端摆放在原处,没有丝毫要搬家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