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觉得相比于跟林听装犊子,还是另一件事更重要。
他说:“林听,你回去告诉郑妙英,既然已经分手了,以后就不要再缠着我。”
林听本想怼他两句,突然感觉有些古怪,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她一直觉得陈俊是穿书的。
但这全天下独一份的普信气质,除了陈俊本尊不应该还有别人拥有啊。
而且,若他是穿书的,为什么要特地防备英子再找他?
一点疑惑浮现,紧跟着就有无数佐证浮出水面。
执意休学、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对蒋宗的莫名敌意……还有那天在饭店时,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愤。
林听猛然警觉,这货不是穿书的,应该是重生的!
原本她还觉得既然大家都是穿书的,那原主的烂账就一笔勾销,毕竟穿到陈俊这个崽种身上已经够苦了,有什么业障都可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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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重生的,那崽种就还是崽种。
想想他来找自己……
林听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要命。
她赶紧喝了两口汽水,压下干呕的感觉后,抬眼看向他时,她的眼睛里已经多了些烦闷。
“行行行,知道了,”林听摆出一副见不得你好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那你可得小心点儿,花无百日红,万一明天股市就崩盘了呢。”
陈俊嗤笑出声。
他如今已经看不上林听了,他现在有了本钱,那还需要用林听来过渡?
他不屑地瞥着林听:“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跟着蒋总转悠了半个月就也是股神了吧?跌?怎么可能。”
林听:“哦。”
他这么说,那她就放心了。
林听想了想,又加了把火:“三万块而已,就算再涨十倍,也不过是三十万。”
说着,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陈俊,转身离开时还不忘添一句:“都不如蒋叔叔随手借给我的钱多。”
她扬着下巴,翩然离开。
陈俊盯着她的背影,手里的烟盒已经被他捏成一团。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一个狭窄的巷子。
……
1992年5月27日。
疯涨多日的沪市开盘大跌。
股市一片惨淡,宛如一桶夹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在了狂热的股民头顶。
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了一星期后发行的新股上。
抛售愈发猛烈。
股价一跌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