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他不理解,但不妨碍警告他:“我不管你到底跟林老板有什么仇,今天,不要闹。”
他的语气还算和善,话虽然硬,但语调温和,规劝意味更多。
车海波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方德良有所顾忌,依旧摆着高高在上的嘴脸:“你装啥?在外边装一装也就算了,跟我这儿你有啥可装的?”
方德良被气笑了。
这个人在纺织厂作威作福习惯了,真以为哪都是他那一亩三分地?
“行,算我多管闲事,你请便。”
方德良转身就走。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想作死那就作吧。
车海波朝着方德良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没有你大哥,你他妈算个屁。”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方德良听到。
方德良却生不起气来了。
月入三千的人不想跟工资三百的人说话。
车海波迈步就想再踏上红毯,他还没蹭到红毯的边缘,红艳艳的鞭炮整齐炸响,间或还有二踢脚的声音。
烟雾升腾,混杂着碎纸屑,模糊了视线。
车海波想骂街,刚张嘴就呛了一口烟,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要死要活,隐约听见身边人在喊他。
他听不真切,转头瞧过去,模糊中看到是他的秘书。
她惊恐地拽着他的衣袖,好像是让他快跑。
车海波乐了。
女人就是胆子小,放个炮仗有什么可怕的?
车海波伸手就把秘书搂进了怀里,还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他感觉自己真是太体贴了,明明是厂长还这样关心……
怀里的人却不安分地挣扎,动作之剧烈,完全超出打情骂俏的范畴。
车海波的心情急转直下,刚想给她一巴掌让她脑子清楚点儿,一声巨响在他脚边猛然炸裂。
这可比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大多了。
那卷红在他脚边崩开之后又往上蹿了一段,在他脑袋上方再次炸响。
二……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