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
钟记者听着她们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好奇,上前来问道:“这位也是补习学校的老师?她是具体负责什么的?可以聊聊吗?”
严月英这才看到还有外人在,瞬间收敛起丧气,又摆出了严小姐该有的体面和矜持:“你是哪位?”
“这位是省报的钟记者。”林听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暗示性满满地说,“她是特意来做采访的。”
严月英的脑子倒是不算慢,瞬间就懂了林听的意思。
这是要上省报了呀!
她爸奋斗了这么多年,最多也只上过市报,还只是一个豆腐块大的小采访而已。
严月英看到了自己反手打亲爹脸的机会。
她挂起微笑,领导视察一般朝钟记者微微颔首:“你好,很抱歉我刚才失态了,其实我只是在跟林听开玩笑,请不要介意。”
那模样,像极了要去跟女王喝下午茶。
饶是钟记者见多识广,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吓得暂时丢了语言。
严月英微笑着,继续说:“你好,我叫严月英,是林听的合伙人之一,我主要负责留学面签咨询这一部分工作。”
钟记者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实在是严月英前后反差太大了!
林听清了清嗓子,替她对钟记者说:“严老师刚来,目前她的工作还在筹备期,工作压力有些大,还请你见谅。”
钟记者勉强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才说:“这样……能理解、能理解。”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很能理解的模样。
林听索性让严月英跟她去多聊几句。
倒不是为了替补习学校打出名声。
主要是让严月英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为难。
果不其然,跟钟记者聊了十分钟后,傲娇大小姐是真的快哭了。
她借口上厕所,溜之大吉。
林听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满意点头。
估计下一个八天里,严姑娘的抗压能力会强很多。
她收敛心神,转而对钟记者说:“我还有一些事想问一问你,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