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
旅游这事儿也如围城,在家的人想出去,出去的人想回家。
林听现在不仅想回家,她还想报警。
“五百万收购国有纺织厂……他是在跟我炫富吗?”
林听坐在沙发上,磨牙。
这时候的公转私,绝大部分都是利用工厂负债、然后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的。除了一些民营企业之外,做这事儿最多的就是昔日国有厂里的管理层。
他们把工厂折腾到资不抵债,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无数普通工人因此下岗。
蒋宗很理性地分析:“冯辉背后的资本对他的支持力度很大,后续只会更多。”
“是啊,方叔说,他甚至保证了裁员人数不会超过三分之一。”林听揪着泰迪熊的爪爪,“我都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们。”
纺织厂的情况林听还是比较了解的。
毕竟当初亲手操刀嘎了纺织厂前副厂长车海波的人就是她。
纺织厂早就被车海波折腾得缺胳膊断腿,哪怕后来老厂长回来坐镇也难以力挽狂澜。
冯辉这种时候要花高价去买厂,绝对是大部分人都喜闻乐见的。
蒋宗说:“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与他出同样的价格,把纺织厂买下来。”
林听继续揪泰迪熊的爪爪:“我没钱。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她明白蒋宗的意思——让蒋父拿钱。
她相信师父会给她资金支持。
她也相信,如果是同样的价格,她拿下纺织厂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可她不想与冯辉拼身家打价格战。
冯辉和之前的葫芦七兄弟不同,他的钱都是别人的,只要能达成目的,怎么花他都不心疼。
而且,双方的财力也根本不是同一量级,不可同日而语。
不夸张地说,冯辉买厂要花五百万,但他能从银行贷款到一千万甚至更多。
林听疯了才会跟他比谁有钱。
“叮铃铃——”
大哥大响了。
林听接起电话,是于占军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