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拼了命地朝经理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能做酒店经理,起码的察言观色能力还是有的。
经理接收到了贾勇的信号,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来上前阻拦,只悄么声地溜回了休息室。
他关严了房门,果断打电话给自己老板说明此事。
末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老板,贾老板好歹是常客,您看,要不给他矿上的人打个电话?”
他和贾勇是有些私交的——贾勇向来大方,小费给的多。
老板却很惆怅地叹了口气:“你就当没见过他。”
“老板?”
经理有点儿懵。
他会深更半夜打扰老板,也因为贾老板和老板同样是好朋友,每个月少说一起喝酒两次的。
“田老发过话了,沪市的蒋先生亲自打过电话,贾勇得罪了他家孩子,谁沾谁死。”老板很坦然地说,“你别为了几个钱给我惹事,就当没看见。”
经理傻眼了,怔怔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板心中很烦闷——晋省酒店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选在了他这里摆事?
他这酒店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他现在改行不行?
顿了顿,他问:“来的人是谁?你看到了没?”
“呃,我出来得晚没看见,听小王说,是个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漂亮。”
老板哽了片刻,爆了句粗口。
“从今天开始,有人找我就说我去香江疗养了!所有的事你都做不了主,明白了吧?”
经理下意识应声,继而忍不住问:“老板,这姑娘到底是谁啊?我对她用什么态度比较合适?”
“用对你祖宗的态度,好好给我伺候着!”老板急切地说,“这姑奶奶年前一口气拔了深城十来个老板,你老板我能拼出来这份家业是祖坟冒青烟,我没了你也好不了!”
这一下,经理总算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他们这是酒店,天南海北的人数不胜数,消息自然也多。
年前的事儿虽然发生在深城和沈市,但他们也都知道。
甚至个中细节比现实更离谱。
经理现在无比庆幸——幸亏他刚刚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帮贾勇通风报信。
“知道了!”
外头,贾勇还沉浸在自己即将得救的喜悦中,感觉自己的头脑都清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