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瞪了半天眼,终于缓过劲儿来,说道:“林老板,你信我,那小子真不是啥搞事的人,他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你知道吧?”
林听:“蠢人有时候比坏人更能坏事。”
“……”
方德良欲哭无泪,林听油盐不进,他真是进退都不是。
林听看着他,垂眸思索片刻,放缓了语调:“方叔,如果他真的想让我带他儿子,那他得有些态度,明天上午,我会去服装厂。”
方德良的眼睛逐渐明亮。
他连连点头:“多谢、多谢!”
林听叹了口气,轻声道:“若不是怕你为难,我真是……算了,明天再看看吧,大不了我另找地皮重新建厂,沈市地贵,我去沪市办厂也行。”
方德良:“……懂了!”
……
“老板,你就不怕那个公子哥真是被派来盯着你的?”张亮开着车,有些担忧,“就算不是,他如果指手画脚瞎搞一通,也很烦。”
林听阖着眼,淡漠道:“他敢闹事,我就把他送到晋省去,跟着杨老板学挖煤。”
张亮:“……”
“其实这样也不错,以后我就挟天子以令诸侯。”
她又不可能什么事都找蒋父办,方德良的为难和不情愿她看得出来,发脾气是表明态度,退一步卖人情是打完要给甜枣,为了来日。
真难呐。
她只希望,方德良口中的傻小子真的是个傻小子。
林听思忖片刻,说:“亮哥,你等会儿去……”
……
家属院,白家。
白先生挂断电话,沉吟片刻后喊来了儿子。
“爸。”
白羽身高一米八,生得浓眉大眼。
白先生看了儿子一眼,转头对妻子说:“明天上午,你和方家老二带他去一趟窗外服装厂,见一见林听。”
白母微怔:“干什么?”
“给这小祖宗安排个工作!”白先生瞪了白羽一眼,“你收拾得好看些,与林小姐说话时捡着女孩子喜欢听的说,别顺嘴胡咧咧。”
白羽挠了挠脑袋,问:“女孩爱听啥?这我哪知道啊。”
白先生按住心口,脸都皱成了核桃皮。
他的好大儿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又道:“爸,我不上班,我要自己做生意,现在有能耐的都下海了,我已经有了失败的经验,失败是成功之母,我……”
“你的失败经验过于丰富了!你的失败已经是成功他太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