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致。
不仅是因为疼痛,更要紧的是,这件事严重影响了他的本来计划。
他现在别说是盯段珺了,就连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不被允许。
哦不,准确来说,是和外界说句话都没可能。
来给他打针换药的护士就像个哑巴,既不回话,也没有递给他任何一张字条。
冯耀对自家的实力有明确的评估,就算一时半刻不能把他立即运作回京城,也有足够的能力递进来只言片语。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人可以做到永远冷静,是人就有情绪。
完全与世隔绝的冯耀开始心慌,不受控制地往最坏处想。
……
翌日。
林听要赶早八。
她一反常态地没有等林妈掀被窝才起来,刚六点半,她就收拾好自己冲出了门。
彼时林爸刚睡醒,不禁茫然:“什么玩意儿冲出去了?”
林妈:“你闺女。”
“别闹,这才几点,她哪能醒……真走了?”
林爸皱起眉头,低声呢喃:“她这两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林听一路小跑冲上出租车,不顾司机大叔惊异的目光,利索的把大哥大开机。
“你丫最好真有急事。”
段珺的声音中还带着睡意,相当烦躁。
林听直接说:“榔头还在你身边吧?快让他接电话。”
“姐姐,我一大姑娘可能跟他……”
“别贫,急事!”
“等着。”
不多时,榔头的声音传来:“林老板。”
林听没心思跟他寒暄,直接问:“冯辉的司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儿的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就是当初带他从京城跑的那个。”
榔头搓了把脸,勉强赶走瞌睡虫,这才说:“他就一个司机,叫李建民,比我大几岁,不到三十,呃……他家应该是京城郊区的,南……对,南郊的,他爹妈没得早,但有个妹妹,是他带大的。”
“好,多谢,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