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伪装，被悉数剥除，剩下的只有真正的表面。

温说出后就有些紧张，紧紧的拽着身旁的莱尔德，像是找到了最后的依靠。

眼前的局面安静过了头。

地上被压制住的法兰却因为萨弗拉的消沉，冲破禁锢。

他站起身挡在中间，手中挑起屏障，对着温的方向大喊。

“你快走！”

他艰难地站起身一边往后看，一边全力调动屏障，把最后的魔力发挥到极致。

可预想的阻拦并没有发生，人鱼的身影站在暗处，慢慢与之融合。

只有闪烁的鱼尾彰显着存在，对方只静静的看着。

不复最开始的阴狠与势在必得，眸子里的情绪千丝万缕，浓稠的仿佛要溢了出来。

人鱼没有眼泪，但转头的一瞬，温仿佛看到一抹珍珠的莹光，在黑暗角落中闪过一瞬。

萨弗拉被那句话狠狠的钉在原地，好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对不起。”

这句话又轻又慢，像一口口带血的玻璃，连从喉咙里挤出都无比艰难。

人鱼嘴巴张合，说了什么，可她的耳朵很快就被堵住。

莱尔德轻松的带着人离开，温直到走出去，才问。

“他刚刚说什么？”

不会又是什么威胁的话吧？

温想到这儿就不由得一阵紧张，双手死死地拽住对方宽大的手掌，眼神啜啜。

她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放开过，力道很大，这一转折点，也被莱尔德捕捉。

“没什么，有我在呢，会出去的。”

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无论刚刚有没有听清，温的情绪都开始缓和下来。

恐慌过后，她开始正式打量面前兽人新的模样。

英俊伟岸，蓬勃的肌肉线条在手中跳跃，不再属于毛茸茸的触感，变得更加光滑温热。

像是绵延不绝的热毯，从手心处带给她的温度，让冰冷混乱的情绪逐一瓦解。

“你..你怎么...”

温说不出口也说不上来，毕竟这种变化比魔法还要神奇。

要不是刚刚场景混乱，她早就问出口了。

虽然没有说完，但莱尔德依旧明白了小人类心中的疑惑。

“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