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被他的目光吓的一个哆嗦,满身寒颤。
但是想着自己入府后的遭遇,她满脸的泪痕,指着自己哭诉道:“那我呢?我就做错了?每天看见自己的相公,在继母背后用那种倾慕的眼光看着她,每次只要有什么稀罕的东西都率先送到她的院子,她的每一句话,你都让人记得清清楚楚,有所愿必有达,而我这个正妻,你却忽视,敷衍,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邢老爷没被邢夫人的话说的自责愧疚,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进邢府,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什么?”邢夫人哭声一顿。
“哼,装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本来进府的应该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可是你嫉妒她能有此姻缘,为了进邢府,将自己的姐姐推入池塘,被一位杂役所救,以致你替她嫁进邢府,而你的姐姐,却被父母放弃,委身杂役,我说的可有不对?”
邢老爷冷哼一声,慢慢坐下,静静看着她在那傻愣住。
半晌之后,邢夫人没有问他怎么知道,只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袖,看着他那冷漠的脸。
心里自嘲,这张脸看了近七八年,直到今日才知道他的心有多么冷酷。
“要我做什么?”
邢老爷抬眸,冷冷的眼神瞬间温和:“娘子,这今日是母亲的寿诞,各家宾客也早早来贺,他们都在好奇你这当家夫人怎么不在母亲身边侍候,我称你身体抱恙实在是难以起身,这不,好些个与你交好的夫人想着来你房间看望一二。”
邢夫人与他对视一会儿,率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慢慢走到床上坐下。
“烦请老爷将我的丫鬟姑姑叫来,伺候妾身喝药,好有精神应付来人。”
邢老爷这才面露微笑,道:“这是自然,夫人辛苦,那夫人在屋好好养病,老爷还要去外面招待客人,晚些再来看你。”
说罢,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大步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邢夫人问了一件事。
这件事却将董赳赳震惊到了。
她看着默认着走出去的邢老爷,心中五味杂陈。
“真是不知该同情谁了!”
董赳赳感叹一句,就让秦瑾墨带着她回到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