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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苏丙不过安静了一瞬便又叽叽喳喳起来。

“大姐,你上次说好了教我武功的,什么时候开始啊?”

谢渊淡淡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你筋骨一般,不适合练武,习文便好。”

苏丙小脸一垮,“那上次你说教我练武是骗我的喽?”

说着嘴巴一撇,眼泪就要叭叭的落下来,“我原本以为大姐最是疼爱我,绝对不会骗我的,没想到大姐居然辜负了我的真心!!”

谢渊一噎,这孩子用的都是什么词?

他上次说教苏丙习武是权宜之计,倒也不是想骗他,而是这孩子的筋骨确实一般,不是个练武的料子。

看着抽噎的苏丙,谢渊头痛不已。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动不动就哭鼻子,还不如小娘子呢!

这要是自家子侄或幼弟他早就让其哪凉快滚哪去了。

可想到苏晚晚的处境,姐弟三人,竟只有她孤苦无依,若是家中唯一的兄弟再与她生了嫌隙,她日后嫁人便没了娘家的支持,哪怕方家再好,也难保不会为此轻看了她。

谢渊想及此处叹了口气,“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哪里有个男儿的样子,我只说你筋骨一般不适合走习武的路子,但学来防身倒是够了。”

“真的吗?”苏丙擦了擦眼泪,“那大姐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

谢渊揉了揉眉心,“你每日下学了便来找我吧,我只教你半个时辰。”

他每天还要处理折子,下午抽出半个时辰教一下苏丙倒不是不行,但也最多半个时辰了。

苏丙开心的直接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晃呀晃的,“大姐,你真好!”

谢渊只觉得那条被抱着的手臂僵硬无比。

他鲜少和外人接触,更别说像这般的肢体碰触了。

自八岁时父亲战死,母亲得知此事后便一病不起,不久也随父亲而去,他身边便再也没有可亲近之人,也不太懂得如何与亲近之人相处。

时间久了,谢渊发觉记忆中母亲温言细语喊他用饭的模样,也渐渐模糊不清了。

一股莫名的酸涩从胸腔中蔓延开,半晌谢渊才惊觉回神。

低头看向苏丙,他正好奇的看着窗外,半个身子都挂在他的臂膀。

谢渊浑身不自在的抽了一下胳膊,没抽出来,叹了一口气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