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浙那边递上来的折子,今日不是建造的人出了事儿,就是明日建造的材料出了一些问题。
折子递上来。便派人过去解决,但是那么多年了也没有解决成功,这其实是荣家的手笔。
毕竟有这么大一个工程在运作,那少不了要花银子一直不完成,那么户部便会源源不断的将银子拨过去。
这中间牵扯了这么多官员,几年之久自然饱了不少人的私囊,这其中绝大部分是进了荣国舅的口袋。
只不过这件事情是他调用了自己在工部的人,太后并不知道,这苏石城便是过手的人之一。
荣国舅做贼心虚,他怕是此事让谢渊知道抓到了把柄,最关键的还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哪些把柄,一时间惴惴不安。
他原本想写信与太后商议,但是又觉得太慢了,便拿了令牌直接进了宫。
自太后参与朝政以来,荣家的人随意进出皇宫,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他拿着令牌进宫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荣国舅舅来到太后宫中,守门的侍女说:“娘娘已经歇下了,国舅可有急事吗?”
荣国舅闻言摆了摆手,“不急,我等娘娘休息好再说吧。”
宫女便将他请到了偏殿,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
太后揉着额头起来的时候,便听到宫女来报:
“娘娘国舅爷已经在偏殿等了一个半时辰了。”
太后眉头轻,心中思绪翻转。
他此刻来做什么?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变故?是谢渊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匆忙洗漱一番,太后这才让人将国舅喊过来。
荣国舅见到太后便急切的问道:“谢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了?难不成是工部的事情败露了?”说罢又自觉糟糕。
他一时着急,竟然说漏了嘴。
太后闻言一愣:“工部?工部有什么事情?”
太后看着自家哥哥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问道:“你背着哀家在工部做了什么?”
荣国舅吞吞吐吐的:“其实也没搞什么,就是拿了些工程银子罢了。”
“你贪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去贪两浙水利的银子?这些年点水灾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太后气急。
水利工程迟迟完不成,那边每年都要多死成千上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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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雨量不大,倒还搪塞的过去,毕竟年年都死人,可今年是大雨之年,若是真的像两浙路判官递上来的折子所言,那么接下来的死伤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数字。
搞不好会引起民愤,从而引起兵变。
如此大的祸事,若是天灾,道可以归结为谢渊,说妖王摄政导致天谴。
但若是让他查出来,是他们荣家为了中饱私囊,扣下了工程银子才导致两浙水利工程迟迟没有竣工。
那这件事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既然是人祸,自然是要查的水落石出。
太后恨恨的看向荣国舅,“你到底贪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