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供出来,谢渊放了他家人又如何,那位不是照样下黑手让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倒不如咬死了牙关,痛快去了,也不必再遭受多般折磨的好。

说罢也不管封二再问什么,就咬死无人指使,即便烙铁烙在胸口,也还是不改口。

封二见他软硬不吃,便拿着供词和薛岭提供的证据来找谢渊。

“主子,熊奎咬死了无人指使。”

谢渊看着眼前的证词和证据,冷哼一声,“荣家倒是好手段。”

他站起身来,对封二说道:

“先对外给他定罪,消息先送到盛京去,看看荣家是何反应,派人暗中保护他的家人,以免遭人毒手。”

虽然熊奎没有松口,但之前荣家派人在南下路上放火烧药材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只消按照这条线放出消息,说他受到荣家指使,还曾和熊奎通信,诈一诈荣家,说不定还能诈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是!”封二领命。

不多时,熊奎胆大包天,贪污水利银子和赈灾粮,以及屯私兵谋逆并试图杀害摄政王的事情,就公之于众了。

每一样都是杀头的大罪,但偏偏没有斩立决,两浙不少官员都在私下里猜测,熊奎手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那东西或许成了保命符,从摄政王那里换了一条命回来。

消息放出去后,谢渊安排薛岭暂代杭州知府一职。

并且将薛岭多年来对两浙水利规划的事情,全权让薛岭督察。

薛岭激动不已,眼眶微红,“此番多谢王爷相助,下官替两浙百姓多谢王爷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