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勋被这母女一求,一心软,便破了这个例,让林姨娘教养仲玲。
在半个月前,母女两个过的很是滋润。
可这半个月,母女俩却是很不如意。
自那日的事发生,仲勋已经半个月没进过林姨娘的屋子。
而仲玲咳嗽不断,这些日子一直在吃药休养,也不见好转。
这段日子,仲玲越躺越想,越想,思路就越清晰。
然后她就恨透了仲泽衍。
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一日她是有多失控。
那种无法控制自己,张嘴就将心中最恶毒的想法说出来的感觉,仲玲毕生难忘。
可她为什么会忽然变成那样呢?
仲玲花了很长时间才回过味来——这事,和仲泽衍有关。
她甚至怀疑,真正中邪的……或者说带了邪物的,是仲泽衍才对!
不然为什么她会像鬼上身似得自爆。
仲泽衍一定有问题。
仲玲日日躺在床上就在想,有时在屋子里憋久了,也要出来活动。
可即便到院子里转悠,嘴里也还不停念叨着仲泽衍的名字。
什么“仲泽衍真该死”,“我一定要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等等之类的话。
仲玲没想过隔墙有耳。即便有,也不怕。
她从不认为侯府里有人会站在仲泽衍那边。
此刻,仲玲又在屋子里和林姨娘聊天。
仲玲把她认为仲泽衍不对劲的想法告诉林姨娘。
谁知林姨娘不仅没有斥责她怪力乱神胡言乱语,反而非常赞同:“打那小野种会说话起,娘就觉得他不对劲。你说他长的像谁啊?我见过那个婢女,模样平平无奇。你父亲亦不似他这般好看。他那张脸……便如妖孽般,好看得不寻常。”
林姨娘捏着茶杯,浅浅喝了口,眉目微凝,思索着道,“他自小无人管,只有个嬷嬷带着,那嬷嬷年纪大了且一身毛病,又如何照料的好一个奶娃娃。而苏氏那人,看似大方得体,实则最是恶毒苛刻,仲泽衍自小就被苏氏苛待,却还能好端端长大,也是奇事。”
仲玲听到这,激动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喉头的不适,才问,“姨娘,您也觉得他很邪门对吧?您说,他是不是怪物??”
“嘘,小点声。”林姨娘拧眉,随即沉吟,“娘还未入侯府时听说,在南疆那处,有心术不正之人专门以巫术养邪物,利用邪物替自己办事……即便他不是怪物,也好不到哪去!”
仲玲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