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锺摆好了姿势,左手腕关节下勾,和上臂形成了一个整体,轻轻一提,手腕一翻,四百斤重的石锁离地而起,在场众人眼前一花,只看见这少年已经把四百斤石锁举过了头顶,场上掌声雷动,神力呀,左手单臂四百斤,那岂不是双手千斤?马锺保持了大约一分钟,这才把石锁放在地上,稳稳地,很多人举重的时候喜欢把重物丢在地上,砸一个坑,看上去很帅的样子,其实只是为了省力,真正的大力士,能够轻拿轻放的那才是超凡脱俗,而马锺显然是能做到这一点,石锁放到原地悄无声息,一点尘土都没有震起来,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显然这个马锺还是犹有余力,不过,马锺并没有炫技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去尝试那个最重的五百斤石锁,不是举不起来,而是没必要,低调才是王道,当然了,马锺是西昆仑出来的人,他从小经历的都是一个个超一流高手非人类的存在,所以眼界大不相同,马锺自己的低调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比完了石锁还有拉弓,这方面就没什么可炫耀的了,大家规规矩矩的拉开自己能拉开的弓,然后进入下一轮,会有专门的书记官给记分,而像马锺这样的,举重成绩已经很好了,就干脆缺席了拉弓项目,反正不想争夺名次,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接下来的射箭比赛分为立射和骑射,立射就是固定靶了,分为百步,百五十步和两百步,计分方法各有取舍,这方面军中的高手往往占优,那些王府供奉更多的是江湖手段,暗器什么的很厉害,正经的拉弓射箭那种肌肉男的活计相对弱一些,还是那三个高手张长陵、玄应和羊角杀出重围和石猛一样积分高居榜首。
马锺是一员猛将,战场厮杀自然有过人的本事,说起射箭就要弱一些,力量虽然没问题,但是距离远了准头就差一些,毕竟真正战场厮杀都是一大片人,只要力气大,管你瞄准的是谁,反正都是瞎猫碰死耗子的事儿,李广或者草原射雕手那都是狙击手一样的存在,没有日复一日的训练,光靠天赋也是不行的。马锺只挑了一百五十步的箭靶子射了三箭,射中红心,保证自己积分不低就可以了,静等着骑射的项目。
骑射讲究的是一种感觉,马速慢了就会被敌人射死,快了就容易脱靶,完全就是一种很难把控的东西,虽然比赛的时候可以降速耍赖,但是大家还是不肯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宁愿脱靶也不降速,这在战场上就先保命后说伤人。
这一轮刷下来好多人,大部分人都是会有脱靶,只有前十名的人能够三箭射中一次,至于说全中,那就很罕见了,除了刚才表演的衡阳王刘义季之外,只有一个叫杨侑及的将领能做到,马锺没参与进去,见好就收,反正也不打算当兵,搞这么大名气干嘛。
为了照顾武林高手们,刘义季还增加了一个项目,那就是绝活儿表演,每个人都可以表演自己的特殊技能,比如轻功高手可以表现爬旗杆,还有些外家高手可以表演单掌开碑或者刀枪不入什么的,虽然打仗的时候没用,但是作为贴身保镖这些技能还是可以加分的,对于这些东西,士兵们倒是不反对,就当是看杂技了,只要赏心悦目就够了。
别的无所谓,爬旗杆这一项,不但武林高手们喜欢,好多军中斥候也喜欢,纷纷上来尝试一番,那些斥候门身手灵活,上下旗杆真的像一只只猴子一样,迎来场上不停的欢呼喝彩。
来自南海的修行者羊角,来到了旗杆前仔细打量这个旗杆,整体有大约五丈高,水桶粗细,是一根完整的楠木制成,粗壮、坚固、高大。羊角深吸一口气,跑了两步,纵身跃起一丈多高,双脚飞快的在旗杆上一点,借力再次拔起数尺,再借力再跳,就这样在转瞬之间,羊角黑瘦干枯的身形就已经到了旗杆的顶部,羊角单脚踩住旗杆,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迎风傲立,颇为潇洒,如果忽略掉那黑瘦的相貌的话,就是仙人风姿了。
马锺站到旗杆之前,全场寂静无声,都想看看这个白衣少年这一次有什么惊人表现,能不能像在举重场上那样力压群雄。只见马锺纵身一跃,跳起来足足有“三尺来高”,这下子果然是震惊四座,现场眼镜碎了一地,这啥呀这是,任何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都能跳的比这还高,这是啥高手呀,正在大家惊诧疑问之际,只见马锺的身子陡然横了过来,就这样与地面水平站在了离地三尺的旗杆表面上,现场众人似乎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音,似乎是牛顿的棺材板在欢呼雀跃,无法压抑,紧接着,就见马锺身躯不动,只是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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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表演过类似的技能,现代的跑酷高手也可以通过踩踏旗杆表面,飞速升高,达到飞檐走壁的目的,但是首先,没人能做到身体和地面水平,都是向上倾斜的,其次,必须保持足够高的速度,利用惯性保持平衡,像马锺这样一步三摇,半分钟走不出一米距离的那就是反人类了,都说是闲庭信步,那你也不能半天挪一步,还摇摇摆摆的玩什么风度呀,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现场的人没有傻瓜,都知道这么做的困难有多大,风险多高,尤其是一步一步走到高处的时候那已经不是如履薄冰了,简直是赴汤蹈火,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气都不敢喘一口,紧紧盯着那个白色身影步步登高,而也有些人心中暗暗念叨,老天保佑,赶快掉下来赶快掉下来,让这个小子吃苦头之类的话,心里这么想的都是王府的那些供奉,来自海外的所谓奇人异士们,他们可不想被一个不知根脚的小家伙抢了饭碗去,这样也会给日后的修行带来心理阴影的,所以马锺必须失败,念叨得最欢的就是刚才大出风头的南海羊角。
不过天不遂人愿,马锺在众人眼中异常艰难的走到了旗杆顶端,足足花去了半个时辰,等他到了旗杆顶部,身子一翻,在场众人再次惊呼失声,这小子竟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走到了旗杆的另一侧,然后缓步以同样的姿态走下旗杆,一上一下速度毫无变化,就这样在大家提心吊胆的过程中,马锺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完成了一次完美的上下旗杆。等他最后走下来时,全场掌声雷动,口哨声此起彼伏,包括衡阳王刘义季在内的主席台众人也是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狂呼呐喊,面红耳赤,久久不能平息。刘义季兴奋得把手都拍红了,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羊脂玉制造的精致酒葫芦,拔出瓶塞,咕咚就是一大口,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连喝三口,这才重新塞好瓶塞,斯哈一声,心满意足地对杨小瓜说了一句,“这位马家小兄弟,真是神人也,当浮一大白!”
杨小瓜也有点惊讶,要说自己上去估计也能做到,但是绝对没有马锺这么稳,这么平和,看来这位弟弟有不少压箱底的绝活连自己也不知道呀,不过面对刘义季的夸奖,杨小瓜也没有故作谦虚,反正夸的是自家小弟,没必要自己假清高,就随声附和,“是呀,我这个兄弟一向有惊人的本领,其实这些都是小道,战场厮杀那才是马锺兄弟的拿手绝活,每每想起来都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