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台上,手持折扇,声音抑扬顿挫,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一夜的惊心动魄。
“诸位看官,你们可知昨晚那临渊阁发生了什么?
嘿,告诉你们,那可是天崩地裂的一夜啊!
一位神秘高手,身着黑袍,面容冷峻,如同一尊从地狱走出的战神。
一拳之下,临渊阁便如纸糊般崩塌,连那坚固的石柱都化为了齑粉!”
客人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有人甚至激动得拍案而起,高声叫好。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打着哈欠端坐在亭台之中,又开始用那根碧竹竹竿祸害水池中的游鱼。
不多时,便听到身后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从那虚浮的踢踏声可以断定来人定是张文亭。
果然不出裴昭明所料,脚步都还未停歇,便听到张文亭的惊呼声:“老裴,临渊阁那场子是被你给砸了?”
只不过裴昭明听后连头都不回,然而略为嫌弃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把我的鱼都给吓跑了。”
“长安谁不知道那可是万家的产业,如今闹这么一出,我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你!”
张文亭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而是一屁股坐在裴昭明的身旁,面露惊讶地看着他。
然而裴昭明只是扫了一眼,脸上反而出现一抹惊奇之色。
他安置好手中的鱼竿,看向张文亭道:“不是!你衣服都没换,该不会彻夜未归吧!”
说着,他似乎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等等,我们昨天可是去了……你该不会夜宿始君院吧!”
说完,裴昭明抱手在胸,钦佩地看着张文亭道:“可以啊牙子,夫纲大振,了不得!自家媳妇都还在始君院加班,你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这么花!”
裴昭明一边说着,一边眨着眼,打趣道:“灯下黑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话音刚落,张文亭顿时摆手道:“净扯些没用的,昨晚跟我家如玉在一起,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岂料此话一出,却看到裴昭明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眼神仿佛在嘲讽道:“还说玩得不够花!”
为了转移话题,张文亭也是直接问道:“昨晚你独自离开后发生了啥?好端端的你怎么把临渊阁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