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说到这个份上,人牙张终于咧嘴一笑,不以为然道:“嘿——!官场那一套弯弯绕绕的,你就不必计较的那么认真。”
随后话锋作势一顿道:“明面上来说州牧确实是一州主管,主一州军政。
但是自从我们这位皇帝陛下为了削弱州牧权柄,鼓励卫所自治以来,二者便已是犹如……”
思索一番后,人牙张淡然道:“犹如那貌离神合的散伙夫妻,看似和和气气,背地里净干些阳奉阴违的事。”
如此解释一通,裴昭明便已然通透,敢情这玩个锤子的“驱虎吞狼”,说到底还不就是场“借刀杀人”剪除异己的腌臜事。
只不过裴昭明仍有疑惑问道:“就那轻飘飘的一封信,借的来堂堂荆州牧的“东风”?”
岂料人牙张仿佛受到侮辱一般,瞪了一眼裴昭明道:“你只看到那份信件轻飘飘,却不知其中的字眼“逾万斤”!”
说着,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后,喷着一口酒味道:“先不说我张家的脸面,就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他崔元堂看后不得笑醒!”
事已至此,裴昭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暗暗吐槽一声“狗大户”之后,便就着这桌价值不菲的佳肴埋头苦吃。
……
等到裴昭明一行人离开庐阳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落时分。
按照人牙张的馊主意,要玩就要梭哈把大的,匀出这白日便是给另外一“虎”一“狼”调兵遣将的周转时间。
至于他们自己,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悠闲模样。
只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此次张雪极力自荐自己幻化做“魏青书”的模样。
对此裴昭明与人牙张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加之有了人牙张先前所说的法宝护身,索性也就随了她的性子。
至于魏青书本人则是被裴昭明又上了一点五鞭丸吊着命,随后被人牙张收回到画栋之中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这位假冒的“魏青书”则是眼中时不时地掠过一抹情絮地看着裴昭明,心中暗自窃喜。
这要是换做昨天,看过去的便只有裴昭明幻化的魏青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