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但她看不到,但不管有没有,她都不可能再得到答案,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士农工商,他们地位太低。
“原本,我们三人是打算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但既然郡主已经发现,东学也问过,那么必是老天的意思,我们不能有违天意,东学本是王室贵人,身份高贵,我们不能托着他,让他做一辈子商人。”
赵淑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我理解你们。”
“也感激,若永王府就此沉沦,也算为永王府保留了一丝血脉。”换一个角度去思考,这件事便不那么难接受了,起码前世永王府还有一丝血脉留存于世。
“当年母妃将孩子送走,为何不让父王知情?”永王确确实实是两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活着,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太残忍了些。 海棠书屋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悠悠道:“王妃担心王爷忍不住会去关注,给人可乘之机,所以让我们三人发了毒誓,除非永王府平安,否则绝不让世子认祖归宗。”
“如今永王府也并不平安。”赵淑立刻说。
“老朽知道,如今当下这关口,让郡主您信任我等,非常难,但数日前东学跪到老朽跟前问,他是谁的儿子,老朽心口痛,一手带大的孩子,就像亲生的一样,哪里看得他痛苦难过,天下硝烟四起,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人活在世上,不能连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
“一辈子很长,却也很短,富贵与否,并不重要,活得明白,才算没白活。”
赵淑看不出三人在作假,她不由得想起关于养子亲生的一些纠纷,自嘲一笑,别人替自己家养大了儿子,自己似乎还怀疑别人心怀不轨,好生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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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给三人鞠躬,“我替母妃,父王,还有皇祖母多谢三位,将他教养成一个有才有德的有用之人,也为方才我的无礼道歉,多谢几位老丈,还请三位放心,是永王府的人,我们一定会认回去,也不会阻隔他与林家的来往。”
有人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她觉得还得给父王娶个继妃,不然老人家太可怜了,自己一个人过好几十年,长夜漫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只是,这人选不好定,京中能娶来做王妃的,无非就那几家的姑娘,秋家,谢家,颜家,家家都不是很合适,这些个家族,若欺负她父王该怎么办?
赵淑开始愁起来,三位老人家又说了会话,讲了些过去的事,其实他们只是伙计,知道的不多,就像绯鹏,他只知道赵淑部分的事,其他的不知道。
绯鹏都如此,更何况他们,需知他们之所以这些年都没被查到,实在是因为太普通。
霍白川回来,问了一句,“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你,而不是亲自去告诉你父王吗?”
“我好说话呗。”赵淑也想过这个问题,思来想去,无非就是永王府是她做主,这些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说白了,赵淑才是永王捧到大的女儿,将来家产继承什么的,他二话不说,全给了都可以。
赵淑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是凭空出来的儿子能占据的,要进永王府,首先要得到她这个掌上明珠的同意,不然就算进去了,日子也不好过。
别人家重男轻女,永王不会,不然这些年也不可能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有的人,看着糊里糊涂,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千个人,有一千种活法,别人的活法,你可以不喜欢,却不能轻易去评价。
永王心里明白,若永王府再出个孩子,赵淑就不可能得到太后全部的宠爱,他自己是什么样,他自己清楚,除了永王这个身份,其他的一概没有,虽然有段时间忘记了好些事,但心底知道别人不允许他有其他的东西,他的女儿没了娘,若祖母再不疼,岂不太可怜?
压着心中的酸甜苦辣五味陈陈,赵淑与小郭子乔装成周含烟的丫鬟,回京了,霍白川也离开了洛阳,不知去了何处,只不过虽然他明面上死了,但他的变法革新,却没有因为战乱而停止,一直在继续。
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京城,并未回永王府,而是住进了孙家,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已回京。
孙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发现除了瘦了之外,没有任何损伤,这才放下心来,“你不会是听说皇上给卫元帅赐婚了,才回京的吧?是不是要抢亲,我有办法。”
赵淑瞅了她一眼,唯恐天下不乱似得,兴奋得手舞足蹈,她就纳闷了,“你现在干起土匪的营生了?”
“还是你了解我,我告诉你,最近我又开了一家堂口,两家堂口形成了竞争力,不管别人找的是哪家,银子都是我的。”看来她最近过得很滋润,说起银子,兴奋得合不拢嘴。
赵淑装作不信的样子,“我不信,堂口能争多少银子啊,一帮流氓。”
“这你就不懂了吧,江湖上有黑白两道之说,现在姐们我可是黑白两道的传奇人物。”她‘啪’的将账本扔到赵淑面前,“最近三天的账本,你过过目。”
赵淑翻了翻,瞪大眼睛,好家伙,她辛辛苦苦的做洗发膏,做面膜,一年的盈利,全部加起来也就千来万,人家才三天,五千万就入账了,“你干的是抢劫的营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