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着魔

胡洁听完道了句谢,迅速赶到医院,护士指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说,“这个女人撑不过今晚。”于是让她进去好好说说话。

胡洁穿好隔离服,走近监护室,看着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傅梅,她无语凝噎。那只眼睛没有了眼皮,眼珠子爆出在外,直直的盯着胡洁一阵闪动,纱布下露出一个缝隙的嘴唇哼哼唧唧的重复着两个字“被子”,胡洁示意她不要说话了,傅梅费力的伸直早已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杜……幺,拜托……你”。就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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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这女人的生命体征一直都是在勉强维持,好像就是在等人一样,要不早就没了。

胡洁抱着杜幺哭成了泪人,告别了医生护士,处理完傅梅一家人的遗体,带着四个骨灰盒胡洁灰头土脸的回到了江西。

晚上胡洁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觉,她想起了傅梅说的“被子”。于是打开那个一直包着杜幺的唯一一个小棉被,看到一个熟悉线头,一拉,果然里面是个笔记本,好像是日记,内容是从杜鑫出生后开始写起……

自从杜鑫出生后,月月的行为就很古怪,而且总是无意的伤害到杜鑫,最开始的无意,傅梅也没在意,就当是小孩不知轻重说几句就算了,但是次数多了以后就开始令傅梅产生怀疑,这才开始了无休止的责骂和训斥,再加上胡洁在一旁的袒护,使傅梅很是烦心,于是决定搬家。

搬家后,月月反而变本加厉,由于新家有了一个自己的屋子,更是经常钻在屋子里不出门,还不让别人进。

因为孩子多,傅梅干脆不上班,只管看孩子,而月月则是整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有一天,傅梅趁月月不在时进了她的屋子,发现一个像骨灰盒一样的盒子,里面是一个香炉,还有一个绣着桂花的古老荷包里装了满满的头发,有长有短,有直有卷,有白有黑,看着傅梅心里一阵恶心,她就把盒子扔了。

结果当天月月回来后,应该是发现盒子不见了,却也没找他们闹,只是从她屋子里发出一种很凄厉的惨叫声,整整一夜。

再后来傅梅就开始做噩梦,梦里的月月恐怖狰狞,充满敌意,而且是,只要睡觉都会出现,威胁她并恐吓她,让她整宿整宿的休息不好,还总是天天胆战心惊。

加上后来自己又怀孕了,精神每天都是紧绷的,太煎熬了,所以对月月的脾气也越来越差。有时看到白天的月月还是很乖巧的,不同于晚上的月月和梦里的月月,所以她一度怀疑是自己的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