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现在,应该七零八碎还差不多。
“多谢,”萧振东面上镇定,接过东西,打开门给葛红军倒了一杯茶,另外还给他塞了一把花生。
送信和包裹是体力活儿,他也不知道人家在门口等了多久,想想,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这不用的,”葛红军不好意思要,“为人民服务,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要的!咱们是一家兄弟,吃我俩花生咋了?”萧振东豪迈一笑。
葛红军眼眶有些发红,“多谢。”
他喝了水,骑上军绿色的自行车,继续穿梭在村庄中,给人送去期盼和思念……
人走远了,萧振东脸上的笑容才收了回来,他把车子推进屋里。
把门关上才拿出信件,弯腰和包裹上的信息一一对应。
姓张……
是买他工作的那一家人。
虽然不明白他们给自己写信的目的是什么,可萧振东松了一口气儿。
拆开包裹,入眼就是一套崭新的大棉衣。
很是厚实、松软。
针脚细细密密的,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出来的。
萧振东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拿起衣裳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很宽松。
等天儿冷了,里头穿个秋衣,再整个小毛衣,有条件的话,再来个小坎肩。
最后套上这衣裳,直接齐活了。
今年应该是个温暖的冬天。
再往地下扒拉,是一双鞋。
还有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萧振东三两下拆开,里头装的是三个铁皮的黄桃罐头。
看着像是军需品,一路颠簸到了千里之外,还好模好样的。
腊肠三根,大白兔奶糖得有二斤。
只是跟腊肠在一块,愣是把味道整串了,吃起来,又好吃,又不好吃的。
拆开信,还没看清上头是啥字儿,信封里就飘出来一张全国粮票。
五十斤。
萧振东抠着手,慢慢把那张粮票捡了起来。
打开信。
‘展信佳。
见字如晤。
你好,萧振东。
我是张云。
自从木兰城一别,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