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喜欢裴俟吗?”既然觉得她骂人解气,那十有八九是有些恩怨的。
说起裴俟,陈星淇满脸小心翼翼的愤懑,“就因为他是京市来的,谁都看不上,高一入学第一天就把同学们从头到脚贬低了个遍。后来,就开始拉帮结伙,欺负同学,谁都拿他没办法,只想着离远点。”
然后,态度一转,“只有你,刚来就给他了个下马威,大家虽然都不敢说什么,但其实心里都痛快得很。”
“裴俟,是京市人?那他为什么会到这里?”
京市大少爷,怎么着都和这个南方小镇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星淇左右看看,凑近低声八卦:“我是听别的同学说的啊,裴俟好像在京市惹了很大的祸,所以他家里人送他到这个偏远地方躲几年。”
“确实一听就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儿。”苏娫杏汗颜。
不过,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都到了这种举目无亲的地步了,还不消停。
“其实你和裴俟还挺像的。”陈星淇语出惊人。
还没等苏娫杏问,她继续道:“都看起来很贵,而且口音也稍微有点像。苏娫杏你也是京市人吗?”
苏娫杏惊叹她的洞察力,于是非常小声说:“以前是。”
以后,就不一定了。
前途未卜啊。
坐回座位,对于魏亦清退学的事儿她还是没有头绪。
裴俟的身份越发神秘,她不敢轻举妄动。
易知樾见人回来,也没着急问,只是神游。
他越是控制自己不去干预她,心里便越是像火烧了一样,风吹四起。
不想看她同任何人靠近。
不想她们说自己不知道的小话。
不想苏娫杏离自己那么远……
“易知樾,如果开学第一天我就惹出麻烦,许叔一定会很失望吧。”
苏娫杏满脑子怎么解决自己惹出的祸端。
她在意的东西越来越多,担忧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偏偏这些都互相相悖,让她无法周全。
易知樾松了松握着笔的手,转头触及她的忧伤。
话语先行大脑一步而出:“苏娫杏,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管什么我都帮你瞒着。”
“真的?”
“真的。”
苏娫杏暗暗做了决定,起身,沉了沉声:“我接下来要翘课,帮我瞒好,易知樾。”
于是,跑了出去。
同时,上课铃响起。
易知樾手中钢笔脱落。
“……”他没想到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