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顿时哑口无言,脸上略微显得慌乱,她这事本来就是瞒着幸安帝做的,要是让幸安帝,就是欺君之罪。
皇后直了直身子,义正言辞:“睿王怎么也学着伶牙俐齿了起来,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为皇子毫无皇子风范!”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他在说封辰奕学坏了,不像一个皇子。
皇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扫过翟妘,充满了不屑。
封辰奕冷冷笑了,“皇后说得是,怪只怪本王福薄,幼年丧母,自幼在军中长大,远离亲友,无人管束,才这般模样。”
皇后冷冷一笑,“当初是你自请而去,怎地今日有责怪本宫和皇上的意思?”
睿王去北荒那么多年,回来除了护着翟妘,一直对把他放在北荒那么多年一事不哭不闹,安分守己。
安分得让皇后自己都要以为,他睿王这些年真的毫无怨言。
此刻睿王提到这事,皇后自然不能放过,只有让幸安帝对他的这个儿子彻底失望,失了让睿王制衡太子势力的心,让睿王永无翻身之日,她儿子的地位才不会有变故。
皇后一开口,翟妘就知晓了她打的什么算盘,封辰奕虽是能力出众,可常年呆在军营,对朝堂的权谋阴诡接触甚少。
更别说应付这些后宫中搬弄是非的女人。
在封辰奕开口之前,翟妘连忙俯身跪下,卑怯痛恸的望着皇后诉说:“当年的确是王爷主动请命,可那时的王爷毕竟还小,是正需要亲人的时候。王爷虽然坚强,可午夜梦回也会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草民幼年便跟在王爷身旁,清晨收拾王爷被褥时,常常触摸到一片湿润。
王爷并不是责怪,是羡慕,羡慕其他皇子能跟在父王母后身边,有人教导关怀,如果这种羡慕也是错,睿王也心甘情愿担了这罪名,接受惩罚。”
翟妘说罢,就连身旁的封辰奕都愣住了,他是思念过家人,思念过家乡,只是那是有母妃时候的家乡,家人也只有母妃一个。
自己对幸安帝的父子之情,早在离开凤璃国之前,就已经磨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