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这让宋璨始料不及,呆呆地看着她开口,“有奔头啊!”
“这就是了。他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信任他,还会因为宫正礼的缘故迁怒于他。他不仅在我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也交不了差,可以说他接受了一份吃力不讨好且两头得罪的工作。
在他来的那一刻,我们都知道他目的不纯,但我不在乎,我好奇的是他待在我身边想得到什么?”
“总不能我是他的女儿,而他任劳任怨地待在我身边是出于父爱的无私吧!”
“这绝无可能!”宋璨当即打断了她这个荒诞无稽的想法。
“他婚都没结过,哪来的女儿?再说宫董怎么会把绿帽子带在身边,就算他胸怀宽广得都能赛龙舟了,难道就不怕这颗定时炸弹炸的他粉身碎骨吗?”
“哈哈哈!”
宋璨看着掩口失笑的女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怕他连你也炸了。”
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还怕他不炸呢!”
“那…需要派人盯着他吗?”
“暂时不用。他孤寡了一辈子,你能想象的到什么样的人会连软肋都没有!”
闻言,宋璨不禁后背发凉,她曾经也山穷水尽,可是面对吃人不吐骨头的生父死缠烂打时,除了同归于尽,她竟然想不到别的办法。
“光脚的人渣,末路的恶徒!”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宫以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他不一样。能在宫正礼身边待了三十多年的人怎么会没有所求。像他这种人,如果不是本身没有秘密,便是隐藏得极深,倘若是后者,我们先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你只管盯着宫氏,尤其是季霖。宫正礼到现在还死撑着,保不齐会有动作。”
听到她的嘱咐,宋璨突然想起今早例行会议上的奇怪气氛,开口就道:“张总貌似与季霖又因为某些事产生了分歧,导致河畔中心项目的筹备方案一拖再拖。”
宫以诺眯了眯眼,转而问:“公司的资金储备最多能撑多长时间?”
“差不多能挺到年后。”
她轻轻‘哦’了一声,笑着说道:“该发年终奖了吧!”
“嗯?……还没接到通知。”
“我现在通知你,可以着手准备了。”
次日下午,一封关于宫氏集团职工年终奖发放计划的总裁函正式下达。一石激起千层浪,集团内部有人欢喜有人愁。
员工们一个个恨不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而隔着一层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的桌子也被拍的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