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里的姑娘,小将军要是瞧不上,还能去别处青楼逛逛。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老师,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事实证明,时随的忍耐心确实是挺脆弱的。
谈掠枝才说了两句,他都听不进去,直接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不准说了,不准说了,你真是小心眼,不就是逃了你一堂课吗,念叨个不停。”
时随眸色偏浅,因为生气而盈着一层水光,喝了几口的清酒上了劲,昳丽的红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被他猝不及防这么一扑,轮椅整个向后倾倒,谈掠枝依旧是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沉稳样,手却稳稳的按上了一旁的桌面。
仗着谈掠枝的腿没知觉更动不了,时随索性跨坐在他身上,掌心按在他的唇上。
“听到了没,不准再说了,还有不要和我爹告状...否则,否则...”
时随否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故作威风的瞪大眼睛。
像是觉得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唬住这摄政王而已。
跟只被踩了尾巴,陡然跳起挠人的狸奴似的。
谈掠枝少见的没有生气,甚至还刻意收敛起了周身的锋芒,轻拍着时随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你不准再说我了!”
时随知道谈掠枝轮椅的扶手里藏着把短刀,刀刃上淬了毒,见血封喉。
如今任由自己扑在他身上,大概是存了放过自己的心思,心中无声的松了口气,慢慢的收回了手。
“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反倒是你先生气了。”
谈掠枝没有说让时随从他腿上下去,抬手半搭在少年的后腰上,隔着单薄的布料,甚至能到及柔韧的肌肉和微凸的脊骨。
“你讲了太多遍,再说我都认错了,你应该原谅我。”
时随蛮不讲理的把自己从错误里脱身。
“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装病骗你。”
“你就当这次没看见我,行不行?摄政王殿下。”
说罢,时随就从谈掠枝的身上跳了下来,一溜烟地往外窜,临走还不忘再补上一句,
“就当你答应我了,这是君子协定,我要先回去...”
厢房里只剩下谈掠枝一人,杯中的茶早就凉透了。
轮椅慢慢移动,他抬手端起那杯茶,手腕一抖就泼在了地上。
“人走茶凉,没人能落得个好下场,我也一样。小将军若是能从京城离开,说不定能逃过这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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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时随的提前招呼,严修永没有刻意留下来等他,玩够了就离开。
时随回去瞧了眼之前的厢房,在确定没人后自己也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