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从实用角度来讲,上三旗的包衣旗人虽然不如正经旗人体面,但因为更容易接触到皇室成员,其实真说起来也不差下五旗的正经旗人多少,只是比不上上三旗的正经旗人。
甚至到了清朝后期,都没有正身旗人和包衣旗人的叫法了,而是直接被称作外八旗和内八旗。
毕竟正经旗人虽然尊贵,但是下五旗的正经旗人不容易成为皇帝的心腹,出将入相的难度要大于上三旗的正经旗人,除非真的非常有本事,有能耐。
栀瑶想起了上次婉贵人去求纯妃,结果却受辱的事儿:“纯妃不也出自江南吗?她原本也是江南的民籍汉女,怎么跟你们好像关系一般?”
婉贵人露出了一抹自嘲之色:“纯妃抬旗之时可早了,皇上刚登基,就给她抬旗了,而且她在潜邸之中就生育了三阿哥,比我们得宠的多,刚才我也说过,纯妃虽然表面上柔情似水,但实际上颇为强势霸道,我们不愿意依附于她,地位又比她差了太多,自然与她没什么交情。”
她随即又道:“剩下来的几个贵人之中,申贵人完全投靠了皇后,唯皇后马首是瞻。贾贵人身体有疾,没见她和谁比较亲近,但她对娴妃恭敬无比。娴妃一直眼高于顶,不把低位嫔妃放在眼中,对她却一反常态,平时颇为和颜悦色,而且挺照顾她的。章佳贵人是和你同时入宫的,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了解。其余的常在和答应,甚至是官女子,也都三五成群,各自抱成一团,但都不怎么重要,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亭子,准备回宫。
路过钦安店的时候,却看到娴妃和舒嫔两个人裹在深色的斗篷之中,鬼鬼祟祟地从中走了出来。
其中,舒嫔的腿还显得一瘸一拐的。
显然是那一日在养心殿之外跪得久了,如今还没缓过来。
栀瑶和婉贵人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迎面与对面两个人撞见了。
婉贵人恭敬行礼:“参见娴妃娘娘,参见舒嫔娘娘。”
娴妃与舒嫔脸色阴沉。
栀瑶哼了一声:“舒嫔,怎么还没学乖?见到本宫不行礼,在等什么呢?”
舒嫔联想到先前吃得亏,只能赶紧行礼:“参见宸妃娘娘。”
栀瑶面露讥笑之色:“让咱们瞧瞧这是谁呀?怎么裹得这么严实?这不是咱们的翊坤宫娴妃吗?请安的时候不是病了吗?怎么还敢出来乱跑?”
舒嫔连忙开口解围:“回禀宸妃娘娘,臣妾与娴妃姐姐来到钦安殿,只是为了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栀瑶双眼一瞪:“去晦气?本宫赏你们的泔水可都是本宫的奴才吃剩下的,你们应该珍惜才是,怎么敢说本宫的奴才晦气?”
娴妃忍无可忍:“宸妃!你欺人太甚了!”
栀瑶将头一昂:“这就算欺人太甚?是你们两个贱蹄子非要犯贱,送上门来让本宫收拾,你们却还说本宫欺人太甚!你们可真是会颠倒黑白!”
娴妃气得浑身颤抖:“宸妃,本宫与你同在妃位,你别太过分了!”
栀瑶不屑一笑:“同在妃位又如何?本宫的封号何等的尊贵?本宫是堂堂的宸妃,如何是你一个小小娴妃比得上的?”
舒嫔忍不住帮腔:“再尊贵的封号,您与娴妃姐姐也是同一位份,您有什么可得意的?”
栀瑶直接怼道:“舒嫔,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舒嫔舒嫔,一听就是要输,你这算得了什么封号?还有这娴妃,娴妃娴妃,一听就是惹人嫌弃,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赐你们两个这样的封号!哪比得了本宫的封号,宸妃宸妃,就是要成功的妃!”
娴妃咬牙切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栀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本宫懂了,是不是皇上本来就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