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久了,她肯定是个祸害。
莲花把周全带到一楼员工休息室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里,那里有很多医疗药物和耗材。
因为这里的姑娘经常会在服务客户时受伤,所以他们专门配备了这样一个房间,以供她们处理伤口。
“莲花,我知道是天叔安排的你跟着白香蒲。”周全歪着脖子,让莲花帮他处理伤口。
伤口很长,也很深,白香蒲没什么经验,所以刀子歪了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割到颈动脉。
“周部长,领导安排什么我做什么。”莲花仔细将伤口消了毒,然后拿了一个减张胶布小心翼翼的给他贴上了。
“我也是你领导。”周全拿起旁边一个镜子,对着镜子看自己的伤口:“她这可是下死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带着笑。莲花站在旁边默默的不做声。
“部长。你这个伤口我看有点深,你抽空还是去诊所看看要不要缝合一下。”莲花好心提醒他。
“以后香香那边情况,你也得及时和我汇报知道吗?”
周全扔掉镜子,站起身,用手摸了一把莲花的下巴。邪魅的笑。
“做的好了,我会重用你的。到时候给你也搞个部长当当?”
说完他就拉开小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莲花看着自动关上的小木门,眼神慢慢地收紧,露出了一丝精光。
之后天叔带着花姐还有周全一起出去了,说是有一个重要人物要去接。
到天黑的时候,西区的街道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白香蒲站在二楼的过道上,扶着半人高的围栏往下看去。没一会儿,一楼就坐满了人,舞台上穿着清凉的姑娘们也开始了她们的热舞。
白香蒲始终不理解,白天街上人烟稀少,怎么一到晚上,西区街道就会这么热闹。
“他们从哪里来的?“白香蒲转头问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两个男人。
现在她也习惯了他们俩的存在,天叔说,这是给她转门配的两个保镖。
说得好听是保镖,实际上就是专门看着她的。
“从外面来的。”其中一个保镖说。
“我的意思是,他们为什么一到晚上就出现了?白天在街上几乎看不见人。”白香蒲瞪了那人一眼,觉得他是故意没听懂她的意思。
保镖们听她问的问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保持了沉默。
白香蒲又翻眼瞪了他们一眼,便不再说话。
这时候莲花从楼梯边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了白香蒲的身边。
“他们来这里吃“夜宵”的。”莲花说。
会所里声音太嘈杂,直到莲花凑在她边上说话,她才反应过来有人靠近。
“吃宵夜?”白香蒲不明白。
“就是毒品。西区最有名的就是毒品。他们在这里可以现买现吸。”莲花看着底下攒动的人头。
男女老少都有,只是男的比例更大一点。有钱的就点卡座,没钱的就坐在吧台或是角落的椅子上。
有形单影只的,有成群结伴的,也有“半路”一起的。各色的状况都有。
白香蒲这才想起来,有一次一大早,从东区看过来的场景。
马路上“七零八落”的躺着一些人,还有一些人佝偻着腰毫无目的到处游走,还有的人用头撞着路边的路灯杆子,那情景像极了丧尸电影里的情节。
还有那次被周全掳到花宫后巷时,她闻到的道不明的刺鼻气味,还有墙边的到处都是的粘稠的不明液体。
这样一听,之前的所见所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白香蒲看着楼下那些喝着酒,吸着烟的人们,他们大都是男女混坐在一起,没有男女之别,动作张扬浮夸又豪放,丝毫不遮不掩。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这就是毫无道德的放纵的样子。
正在她看着出身的时候,一群人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灯光虽然暗,但是时不时扫过的明亮光束,还是能让她看清进来的人是天叔还有花姐他们。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群穿着黑西装,裹着白头巾的男人。这群人,看起来到真的像是保镖。
走在天叔和花姐中间的是一个穿着T国传统服装的人,头上也裹着头巾。
白香蒲一路看着他们走到一楼最中间那个环形的大卡座里,然后就有四个姑娘走了进去分别坐在了那个T国人旁边。
保镖们则站在卡座外面,将卡座三面围了起来。
这时,楼下跑来一个服务员,他对着莲花说:“莲花姐,天叔让你带大小姐下去。他要介绍一个大客户给她认识。”
白香蒲就站在旁边,虽然环境吵闹,但也听得很清楚,莲花转身看着白香蒲,眼里带着询问。
白香蒲也不扭捏,带头就下了楼。
既来之则安之,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标,出点力,做点牺牲也是无可厚非的。
反正顶多就是没了这条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