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宋婠睁开眼,摸了摸身边已经凉透的床铺,知晓赵祯已经起床上朝。
她唤来清音,屋外的阳光金灿灿的,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打着哈欠问:“现在是几时了?”
清音神采飞扬的,脸上满是笑意:“已是巳时三刻啦!官家临走前吩咐,若是娘子觉得累,不妨再多休息会。”
宋婠摇摇头,“左右睡不着,便起来了。”昨日赵祯兴奋过头,她被折腾的不轻,不然依她的体质,还不至于睡到这个时候才起。
福宁殿的床硬的跟木板一样,躺着不舒服,再加上瓷枕,每次睡觉都感觉在上刑。
哎,想念柔软的席梦思大床,想念软绵绵的枕头。
“娘子受累了。”清音站在背后替她梳发,心疼的道。
宋婠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清音,“对了,你今日怎么这么高兴?”
“娘子如何看出来的?”清音一惊。
“把你脸上的傻笑收一收。”宋婠无语道。
“哎呀,娘子,奴这不是高兴吗?”清音的目光看向宋婠的肚子,“你说,娘子会不会已经怀了小皇子了呀?”
宋婠弹了清音一个脑瓜崩,“你整日在想些什么?”
“娘子娘子,奴错了。”清音咬唇,又戳到娘子的伤心事了。
宋婠瞧着自家婢女愧疚的直掉眼泪,只好道:“这个东西还是看缘分,缘分到了去,自然会来。”
主要是赵祯不是个能生儿子的命啊。
生的女儿倒是多,但也没几个活下来的。
她知晓清音是被之前的变故弄怕了,虽说看着现在官家对娘子是宠爱,但宠爱这东西是虚的,只有有个孩子,娘子才能有个依仗。
应该是宫里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
宋婠却不在意,刘娥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吗?也不妨碍她权倾朝野,临朝称制。
孩子,要生也只能是赵祯替她生。
殿外的宫女鱼贯而入。
“怎么穿的如此正式?”
“娘子,哦不,”清音懊恼的拍了拍嘴巴,“应该是要重新改口称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