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诺清澈的眼睛，我不忍心拒绝，跟在它后面。

阿诺恢复得很快，虽然断了一只触手少了前进的动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游起来比之前还快。看来阿诺说得没错，族长只是想要吓一下它，它身上那些伤痕只是看起来吓人，但它说一点都不痛，像是挠痒痒会出现的痕迹，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我没想到的是阿诺身上唯一且最重的一处伤就是它为了躲避族长撞上尖锐处割了半条触手。

当我们又回到之前拜访族长的那条路径，一路上我都在担心——

这个族长活了那么久，肯定知道一些关于「主宰」的东西，但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它放下戒备呢？如果我要和它交换信息，我又能为它们做些什么呢？

看着阿诺在石洞门口深吸一口气，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我不禁思考如果人类的生存坏境也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不一定有阿诺的勇气。毕竟自己的力量是微小的，怎么可能撼动已经「决定」的结果呢？

但在这一刻，阿诺的这份勇气鼓舞到我，我的心一热，也想为它们做些什么。所以我决定，不论待会族长是否接受人类的帮助，我都要试一试。

「轰隆」一声，石门开启，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阿诺声音颤抖着大喊一声。

石窟内的入口已经倒塌一半，阿诺飞快地钻进去检查，我紧随其后。由于阿诺的族鱼力量，我勉强能跟着通过。

一路过去，石窟里面的洞竟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我跟着一直往前冲的阿诺来到族长的洞穴门口，这里的石门也碎了一半，一半洞口被掉落的石块堵住。

这里连半条鱼都没见，更别说族长的影子了。

整个石窟看上去已经没有生命的痕迹了，水草充满每个角落，似蛛丝般拉扯着各处。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趟不止连族长的面都没见到，竟然连阿诺的家都毁了。

「阿诺，你们的石窟入口还有谁知道吗？这里看上去像是遭受了某种有预谋的袭击。」虽然处于震惊当中，但我还是尽量静下心来观察着每个角落，期待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