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神情淡淡，“那我问你，北境之行，你感受到了什么？”

鹿卿卿淡淡一笑，透过黑衣少女的身体，看向那一望无际的识海，思索着她看见的事情，入心的趣事。

黑衣少女不自主地唤她，“其实，你看到的安宁，背后都是有代价的。”

鹿卿卿垂眸点头，确实，凡事皆有代价，这是世间存在的生存法则。

黑衣少女拉着她，来到识海最高的地方，遥望山川异景，山川起伏，无边无际的绿色铺满一片，仿佛生机照耀大地。

冷风吹过，吹乱了鹿卿卿的长发，她感受到了寒冷的刺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黑衣少女转头望她，“冷吗？”

她眸光流转，再次点点头。

黑衣少女笑了笑，遮挡鹿卿卿的双眼，温柔引导，“放开你的神识，试着把自己融入其中，再看看冷不冷？”

鹿卿卿按照黑衣少女的指示，慢慢放开神识，融入整个识海，风不再冷，反而有一种温柔。

黑衣少女懒散的看着她，眼底仿佛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在意，似有目中无人的感觉。

很快，鹿卿卿神识回归，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好奇怪，这是什么感觉？”

黑衣少女的眼神幽深而冰冷，带着一丝指导之意，淡淡开口，“北境自出现以来一直无主，你可知晓为什么？”

鹿卿卿摇摇头，很显然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北境仿若仙境，一直无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声音是意料之中的平静，“北境因我而生，自当要忠于你。”

鹿卿卿有些不解，北境可是一方天地，还没因为一个人诞生，一个人消失，这是她从未听过的事情，除非，为她而生。

看着鹿卿卿面色的变换，黑衣少女浅浅一笑，“对，你猜对了，北境只为你我而生。”

鹿卿卿顿时语塞，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是不是整个苍生也是为谁而生？会不会对阿肆造成什么威胁。

黑衣少女拍拍她的肩膀，“整个苍生是万物的定数，是天道的法则，它不会为任何人而生。”

鹿卿卿闻言，大喜，轻轻拍拍胸膛，长舒一口气。

只是黑衣少女接下来的话，让她再也无法平静，心如死灰。

“高兴的太早了，北境为我而生，但是北境已经有灵，而且对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怀恨在心，受到天道压制，只能把怒火撒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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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卿卿哗然，“我放弃北境之主，不就可以了吗？”

“确实可以，不过，这也意味着上官肆所剩时日无多。”

鹿卿卿神色淡然的脸庞上，浮现一丝慌张，更有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