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解的目光下,虚影又道,“那些人,还需要你出面化解,但不是现在,如今我已认主,短期内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日后,必有一战。”
徐徐微风,吹过脸庞,鹿卿卿狭长的双眉微挑。
她坦然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哪怕与前世的阿肆一般遍体鳞伤,我也不会放手。”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明白她的心,她再偏执,再固执,再霸道,她的内心永远在乎我。”
“我确信这一点,甚至比我对阿肆的爱,还要坚信。”
想起她深沉的爱意,鹿卿卿顿感每个呼吸都沉重无比,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配不上这样深沉的爱。
可偏偏,上官肆独爱她一人。
提起往日种种,悲伤,苦涩,懊悔,聚在心头,难以言说。
岁月没有散尽她的爱意,反而越陷越深,就像那月影婆娑,山川河流,经久不息。
“多谢你的认可,让我省去大部分时间。”
“你需要再次归来,重整北境。”
突然间,鹿卿卿捂着闷痛的胸口,察觉不妙,估计是命契的消失,让上官肆更加疯狂,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快点回去。
她怒骂出声,眼底尽是杀意,“该死,取出天道之心,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虚影慌忙扶起,气息悬浮的鹿卿卿,认真开口,“是,您一体双心,一颗是属于自己的生命之心,一颗汇集天地之力,在转世过程中,吸收上官肆的怨念形成,剜心恐怕更为艰难。”
鹿卿卿有太多不解,更有太多不愿意,剜心不是不可以,她能接受,可是事后,她该如何解释。
以她对阿肆的了解,这一切要如何隐瞒,若是坦白,她又如何说。
“因果循环,这也是制衡的意义。天道之心因为上官肆生出心智,也要因为她的感情而陨落。”
鹿卿卿心情有些糟糕,左一个不是,右一个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抓狂,整个人抓狂无比。
双手抱着脑袋,整个人烦的要死。
虚影看向鹿卿卿的表情里,多了一份无奈,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它心里为她默哀,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起码上官肆的感情得到了回应,这位神只也被拉入情海,一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
时间一点点流逝,鹿卿卿的表情依旧停留在纠结,毫无起色。
“……”
虚影觉得它生平的无语,都在现在表现,不是说急吗?如今怎么呆住了,拿了天道之心,不是就完事了吗?至于纠结……
反正左右都吃力不讨好,又必须做,先斩后奏就是,它不懂这是什么心理。
有那么一瞬间,它想要之前冷酷无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