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岩看傅修寒收下了请帖,内心欣喜,觉得大有希望,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说道:“是我的十八岁成年生日宴,你要是能来,我会很开心。”
接着又转向孟倾,说道:“孟大哥也是,你们要是能来,我一定会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时岩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时千,嘴角悄悄扬起得意的笑。
【时千啊时千,你拿什么和我比?】
【时家现在所有人都不待见你,你的十八岁根本就没人在意。】
【你就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活在下水道里!等过了这个生日宴,全部人都知道我是时家的小少爷,而你这个乡下来的“穷亲戚”,收拾收拾滚出我们时家吧!】
【不会有人挽留你的,就连之前最疼你的好大哥,现在不也站在我这边了吗?】
傅修寒听着心惊,时千的处境比他想象中要差很多,过完这个生日宴,时千就要被赶回老家了吗?
时家所有人都不待见时千,时千无依无靠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待着,难怪之前会心理扭曲。
或许之前打扮得奇奇怪怪并非是他本意,只是他太想得到别人的关注了。
在学校无人在意,在时家也被当作透明人,无论怎么讨好都得不到他们的喜欢。
傅修寒越想越觉得时千可怜,这时家怎么回事,一点都没有大户人家该有的样子,既然不喜欢时千那就不要将人从乡下接上来啊?
他记得时岩之前说过,时千之所以被接回时家是怕他孤独,上来陪时岩的。
可现在他看不出时岩哪里孤独,明明时岩在家得到全部宠爱,在学校也被众人簇拥,孤独的难道不是时千吗?
傅修寒之前本以为时岩人美心善,照顾时千,可现在看来是口不对心,怕不是早想赶人走了。
傅修寒对时岩的印象一落千丈,他将请帖还给时岩,语气很冷地说道:“我那天没空,去不了。”
时岩没想到傅修寒居然把请帖还给他,还说不来了,那怎么行呢?
“修寒,之前你生日邀请了我,我很开心,我只是想礼尚往来,也邀请你来参加,我人生中就只有这一次成年礼,你真的不能来吗?”
傅修寒想着时千不也是人生中仅此一次的十八岁,他可要去给时千庆祝。
“没空,下次吧。”
傅修寒十分敷衍地拒绝了。